以繪并不想什么都靠他這個朋友,就像這頓早飯,他完全可以自己解決,并且買的包子足以夠四個人一起吃,但他同時也明白,這個朋友肯定吃不慣。
吳德男拉著人坐下,然后不在意地說,“以繪兄,你大老遠的跑來找我,總要給我個機會盡一下地主之誼,不然,我心里會過意不去的。”
“那就多謝子嵐了。”
一頓飯吃的并不是很盡人意,特別是以畫,直接拿起了一個大包子啃了起來,然后就說自己吃飽了,跑遠了去。
以繪并不覺得有什么,以農慶幸以繪并沒有把人叫回來,不然,今日恐怕不會善了。
等到回去的路上,吳德男這才問起了車夫。
大頭,顧名思義就是頭大,老人說,腦袋大的人是聰明的象征。
“公子,他們既然是從平遠縣來的,那么肯定囊中羞澀,您早上直接拿出了重金所買的飯菜,不免會讓人覺得看不起他們,而且,這桌上的包子可是以公子一大早出去買的,走的時候還特意向我打聽了哪里的早飯最好吃。”
聽到這里,吳德男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不妥,心里懊悔,天知道,他本意并不是這樣的。
他這樣反駁大頭。
大頭低下了頭,他那顆渾圓的腦袋顯得更加的大了。
“公子,您說的對,您并不是故意的,而且,您的身體也不允許你去吃那些東西。”
這話倒是說的沒錯,吳德男很是贊同,他小時候受苦受的多了,有一次誤食了一顆毒草,竟傷了身體,從此便吃不得那些平常之物,要不是后來家里發跡,他怕是要養活不起了。
大頭接著問了一句,“公子,這位以公子對您來說很重要嗎?”
他可從來沒見過自己公子這么為人考慮過。
吳德男坐在馬車里久久不出聲,就在大頭以為不會得到回答的時候,吳德男突然開口了。
“你不知道,他對我來說是一個想躲開卻又想靠近的人,甚至,只要他說,我會竭盡全力滿足他的需求。”
“為什么?”
大頭實在沒忍住。
他家公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對一個寒門學子如此看重?
他倒是不清楚以繪的才能。
“不為什么,就是很想這樣做。”
吳德男不再說話了,大頭也安靜了下來。
為什么呢?吳德男真的不知道。
送走了吳德男,以繪馬不停蹄的回屋溫習起了功課,出來這么些日子,他每天都會溫習功課,除了那個時候,借住在蟠桃姑娘家里的時候。
讀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時候,以繪的腦海里突然蹦出了一個人影,那是蟠桃姑娘搖曳的身姿。
意識到自己不對,以繪搖了搖頭趕緊把書翻到了下一頁,做完這些,他整個人都不好了,面頰一直火辣辣的疼。
他怎么能這樣呢?
就像一個登徒浪子一樣。
現在蟠桃姑娘在做什么呢?
以繪又控制不住想了一下,后來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思念就像放飛的風箏,一旦撒手就控制不住了,還好,他最后還是被書上的內容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