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說你要參加科舉,可你到底都沒弄清朝堂變化,你知道如今雙方勢力割據,那你又憑什么以為他們會同意再有第三方人穿插進去去分散他們的勢力?”
以繪已經瞪大了雙眼,站在那里雙眼通紅。
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國家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不是他印象里的盛世。
他接受不了吳德男口中過于真實的國都。
“他們不會。”
吳德男的語氣已經明顯的緩和了下來,他慢慢走到以繪面前拉住他的衣袖道:“一旦有第三方勢力企圖分散他們的勢力,他們會出奇的一致,把矛盾對準你,讓你,讓你們直接從京城里逃離,這就是他們的手段。”
吳德男把時事局勢過分的解剖在以繪的面前,以繪很是接受不了,紅著眼尾。
“我們的國家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他問。
吳德男不再說話,松開了以繪,然后走到一邊,拉開了涼亭外的圍簾。
刺眼的日光直接照了進來,以繪下意識的遮了下眼睛。
等他把手拿開的時候,他看到吳德男的身影,然后是高聳的香火。
吳德男往天空中指了一下。
“你看,這是我花錢找人辦的,那人是寺里的一個僧人,跟方丈是同門師兄弟。”
“他們說出家人視金錢如糞土,大概是因為少的錢財不足以他們動心吧,以繪,你是個聰明人,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說完,吳德男直接頭也不回的走了,以繪自己一個人頹廢的坐在地上。
就在今天,他整個人仿佛經歷了一場成人洗禮,謊話從頭到腳的被拆穿,他對以后的日子突然沒有了期待。
心情緩和過后,以繪踉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后慢慢朝出口走去。
如果是黑夜就好了,以繪這樣想,那樣別人就看不到他失落的背影了。
弟弟妹妹還在家,以繪失魂落魄的回去了。
吳德男在遠處一直看著以繪的身影消失。
今日這番,可算是撕開了偽善的謊言,不知道以后會是個什么場景。
但吳德男有把握,或許正是因為自己今日的這番話,以繪會想通的。
而此時的以畫跟以農早就跑到門口去等著以繪了,在村里的時候他們經常這樣做。
特別是以繪下學回家,那時候他的手里或者包袱里經常有著些新鮮玩意。
以畫在旁邊念叨著自己今天掙到的錢,以農則在心里默念剛才自己讀到的詩文。
“大哥回來了!大哥!”
那邊以繪剛露出了一個身影,以畫直接跳起來喊了出來。
以繪被嚇到愣了一下,在看到那邊是自家弟弟妹妹的時候不自覺的露出了笑顏。
但很快就被失落拉了下去。
粗心的以畫并沒有發現,一個勁的圍著以繪轉圈。
以農則是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審視的看著以繪。
以繪對上弟弟的目光,總覺得有一種被人看穿的感覺,很自覺的躲避了去。
看著他們進屋,以農也沒有問出來。
經過一上午的瞎晃,易安總算是再次知道了一件事,眼前這個仙子,她好像不認路,圍著這條街已經轉了三圈了。
到了第四圈的時候,易安實在是走不動了,好心的攔住了蟠桃。
“仙子啊,你這都走了那么久了,怎么還不停下啊?”
難道仙子在當著他的面干什么大事嗎?
易安不禁想到。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