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男緩了一口氣,故作高深姿態。
那嚴明即便是已經意識模糊,頭上的血流到臉上讓他看不清眼前人,但他還是不肯認輸。
“我跟一條走狗可沒什么好談的。”
這時,他的嗓音跟剛進來的時候比已經消失了很多。
算上今天,他已經四天沒吃沒喝了,嘴巴上都干的要命,他們倒是沒給嘴巴上刑,光是這些天的斷食斷水它就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嚴明,柳溪村鄉甘人士,自幼父母雙亡,寄居在遠方表舅家,與他們一家人感情甚好……”
后面的話吳德男還沒說完,嚴明就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雙眼凌厲,緊盯著吳德男。
“你對他們做了什么!咳咳……”
嚴明垂下頭,胸膛因為激動上下起伏的厲害,他只覺肺腑自上而下又是一灘血。
吳德男低頭看了看手里佛珠,然后不說話了,他要等對面的人著急。
“你說話呀,你要是敢傷害他們我那些兄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終于說到了點上。
“對,接著說,如果我殺了他們你那些兄弟會怎樣?他們會怎么來殺我?”
“他們會……”
看著快要得逞的吳德男,嚴明突然停了下來,然后狠狠的詛咒了他一番。
“你休想從我這里得到他們的消息!”
說完便是再沒了聲響。
吳德男失望之余,聽不到他的聲音,這才察覺到不對勁。
不好,他要咬舌自盡!
吳德男趕緊上前掰開了他的嘴巴,那干涸的嘴唇輕輕一碰就流了好多血。
“你想死我會成全你,但是你要是死了,你的家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不僅如此,我還會讓你們永世不得相見。”
大概嚴明還有些意識,一聽到這話反抗的意識就不再那么強烈了。
他的家人還在等著他回去。
此時,經歷了幾天毒打的漢子在挨打的時候沒有落淚,但是聽到家人那兩個字的時候突然流下了無奈的淚水。
吳德男見他不再反抗,直接松開了他,嚴明一個大男人就那樣垂著頭痛哭了起來,他的舌頭還是受了一點傷,所以他只能嗚咽著。
嚴明已經有了生的意愿,那就無礙了。
吳德男整理了一下衣服,彎腰把地上的佛珠撿了起來。
雖說佛珠掉落,但好在并沒有分散。
原本這牢院里的人被吳德男的人給驅趕出來,里面什么情況,他們一概不知,只聽到里面一陣怒吼,然后看到吳德男毫發無傷的從里面出來了。
“吳老板,這個人是個倔性子,您可消消氣。”
那牢里的頭子看出了吳德男并不太友善的表情,笑呵呵的問了一句。
吳德男裝作并不在意的樣子,“確實是個硬骨頭,已經咬舌自盡了。”
“啊?死了,他已經死了?”
那頭子喊了一聲。
雖說他是想讓人死,但是也只是說說而已啊。
說著那頭子就要往里走,吳德男直接讓人攔住他。
“艾允,那人剛才對我不敬,雖然他死了,但是我也不想讓他好過,你去把他的尸體拉出來,我要親眼看著他被埋掉。”
那個叫艾允的立刻馬不停蹄的進去了。
“吳老板,這樣不好吧,我們是不是要跟大人說一聲才行?”
那頭子還想再說什么,吳德男直接打斷他的話。
“怎么,趙統領,你是信不過我嗎?”
“趙某不敢。”
那趙海天低著頭給吳德男示弱。
吳德男知道,這人可不是個善茬,自己如今是沒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萬一出了什么差錯,那么第一個站出來咬他一口的人必然是這個趙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