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湖捂著頭說知道了。
以繪神情恍惚,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在跟著他。
他失魂落魄的踏入了吳家的后門。
身后那跟著他的人也看到了,還差點暴露,好在他機靈,早早地躲在了一旁。
等他出來的時候,以繪已經沒了蹤影,他站在吳家后門看了好久,這邊的地段平日里沒什么人來,這也沒有燭火,他看不出來這是哪,只細細的記下了這個地址,想著等明天再來的時候好好看看。
第二天一大早,朱琴就去問,昨夜等的太晚,她熬不住就去睡了,所以沒等到人。
“小姐,小的去看了,那家是李家的人,聽說那李公子從小體弱多病,近日才從外邊回來,至今尚未婚配。”
朱琴動了心思,眼下她馬上就要到及笄之年,也是時候為自己去相看一個少年郎了。
這個李公子她看著甚是歡喜。
但她又不好意思親自去說,就問身邊的石湖,“石湖,今年我多大了?”
“小姐今年十四歲有余。”
石湖不知道她的心思,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跟我一般大的女子她們現在都在干嘛?”
朱琴又問。
“大多在忙于訂婚,或者在忙著籌備婚事,還有的在家里待著。”
石湖突然腦袋閃了個靈光,“小姐現在就該好好相看未來的夫婿了,也不知道老爺跟夫人是怎么打算的。”
石湖是奴生子,從小跟朱琴一起長大,姐妹情分旁人自是比不得,所以她說話也沒有避諱。
“石湖,我們今日去看看母親吧。”
不等石湖反應過來,朱琴已經跑出去好遠了。
清晨,以繪正坐在涼亭里百思不得其解,昨夜更是一夜未睡。
一個晚上帶給他的傷害已經很快的體現出來了,他那短促的胡茬就是證據。
他靜靜地坐著,聽身邊路過的仆人說話,他們可能離他有點遠,因此他并不能聽清楚他們之間的談話。
“隔壁的李家小少爺回來了!”
他只聽到這一句話。
其他的他根本沒聽清就又陷入他那無盡的百思不得其解了。
那間涼亭比較偏僻,平日里除了早晨幾個仆人打掃地面,也就沒什么人了,以農總會等他們走了以后來到涼亭,拿出他那本早已熟讀不下百遍的論語大聲朗讀。
但是今日不同,他那個一門心思待在屋里讀書的大哥怎么也在這?
以農看到了以繪臉上的愁云,握了握手中的書本轉身走掉了。
昨夜易家小公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到了家,這可高興壞了易家一群人。
一大清早的全家人都忙了起來,除了老大易峰來,他今日還要去上朝,好在昨天晚上臨睡的時候他去找了易安一趟,并且揪著他訓了好久,這才心滿意得的走了。
一大早去上朝的時候都是滿心歡喜的。
易家現在可只有老二這一個兒子,誰不是如珠似寶的捧著,只有他敢訓他。
看著跟個小孩似的丈夫,凌云郡主忍不住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臉,那易峰來立馬瞪圓了眼。
“就知道跟小孩鬧著玩,什么時候才能穩重些啊?”
易峰來有些不自在,避開了妻子的詢問。
“郡主,郡主?”
凌云郡主還在想著丈夫的話,外面就傳來了一道聲音,聽起來好像還有很多人。
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
可不就是她那個弟妹。
她連忙走到門前拉開了門,這個時候門外的侍女趕緊唯唯諾諾得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