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而一想。不說劍眉星目的,早已在那張臉上打下基礎,熟是劍眉入鬢了。桃花春水生,便似著在了這眉眼上。好像上過房梁,好像溫柔鼻息,足見是鼻高梁挺,微微露骨。雙鳳眼也不生的疤瘌,反倒是爽俊疏朗。或如雨后焦石,滑嫩的,唇若涂脂。若平生見過,便知叱石為羊也寥寥如此,因為這臉正則小巧玲瓏,鼻側則如面駝峰。嘴唇不厚潤過度,也不輕薄如雉,則是恰如其分了,蔥鼻細小而不外泄。
長勝宮寒人的雨沒有隨滴答聲而停止,雅琴回宮,滿身狼狽。
玉壁前去伺候,被雅琴一把推開,玉壁倒地盤跪,問道:“娘娘,沒接到王爺嗎?”
雅琴心灰意冷道:“王爺一回府便問皇子妃在哪,本宮說還在游湖,王爺立馬奔去,從頭到尾沒瞧本宮一眼,還說要治本宮沒有照顧好皇子妃的罪。”
一頭殿門,吱吱作響。
雅琴道:“誰呀,裝神弄鬼。”
秋望從殿門門框邊冒出頭來,緩緩走向殿中,懼怕道:“貴皇子嬪娘娘,奴婢是新調來的婢女。
雅琴細細瞧了瞧秋望的那般眉目,又有些難以置信,又靠前幾步細瞧才得以確定。
雅琴又細想了想先前玉蕊的話,朝秋望道:“喲,是新來長勝宮的奴婢啊,以后就和側殿的那些侍婢住一個屋里頭吧頭。”
秋望轉身欲離,雅琴制道:“等等,本宮還沒讓你走呢,竟這般沒規矩。本宮問你一個問題,這眉眼盈盈處揚的是美人還是郎俊呀?”
秋望百思莫解,吞吐道:“郎俊...”
雅琴道:“分明就是描繪山水,竟丫頭不識眼意,那要眼做什么,來啊玉壁。”
玉壁一把玉扇。兩位太監,一位擒著秋望,一位扒著秋望的眼皮,固定睜開。玉壁拿著玉扇向秋望的眼睛扇著,太監行徑粗魯,玉壁用力無比。
雅琴如志盈心滿道:“以后每日都來本宮這扇,用這玉扇扇了,指會越來越靈動,本宮這是在幫你勾搭王爺。”
秋望戚戚道:“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夾雜著無力尖叫。
這雨后的昏沉晦暗滿滿編織出月色。
秋望睜不開雙眼,絕道眼前不但黑暗,而且是火辣。
回到側殿,耳邊響起一個聲音:“你好,我叫夏竹,按理我比姐姐低一個品級,但我們是同一匹入府的婢女。”
秋望念叨道:“品級低...”
秋望問道:“讓我摸摸你的臉。”
夏竹將臉伸來,秋望瞇著眼睛,用手在她臉上探著,隨即揪著夏竹的耳朵,用力拉扯。
夏竹不解道:“你這是做什么啊,姐姐,妹妹有什么做的不如姐姐意,姐姐教訓便是,可妹妹還沒做什么啊。”
秋望發指道:“竟然不想讓姐姐不如意,便讓姐姐高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