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飛快地逃回宿舍,完全沒有收拾東西的**了。
她雙眼迷離地趴在桌子上,仿佛剛才說那些話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人。
蘇禾!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怎么能就那樣直白地說出口呢!你這樣以后該怎么面對許彥文呢……
她越想越不知所措,拿出手機給柳韋娜打電話。
嘟嘟,打了兩次她還是沒接,蘇禾便轉向黃亦諾。
“有事兒?“黃亦諾接起后的第一句,
“大黃,你知道我剛才又沖動地做了什么嗎?”蘇禾說。
“跟許彥文表白了?”黃亦諾聽她這聲音,就知道必和男人有關。
“差不多……”她將事情原委一五一十,事無巨細地告訴黃亦諾。
“牛啊,大禾,你終于支棱起來了,”黃亦諾欣喜地說,“干得不錯,繼續保持啊!”
“大黃!我很認真地在跟你說好不好,我這樣以后該怎么面對許彥文啊,他肯定看到我就想躲。”蘇禾懊惱著。
“我也在很認真啊,”黃亦諾聲音比蘇禾平靜許多,“大禾,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么嗎?”
“什么啊?”
“你太關注別人的想法了,你做一件事,你想的都是他會怎么樣怎么樣,毫不關心你自己的想法,”黃亦諾說,“你跟他說了這些話后,你自己是開心的嗎?”
“我剛開始挺開心的,但是現在不怎么開心了。”
“為什么現在不開心?就是因為不知道許彥文會怎么想,害怕他會躲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對他嗎?”黃亦諾一針見血地說。
“嗯。”
“其實你不是不知道怎么面對他,你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對他才能讓他喜歡上你,不是嗎?”黃亦諾反問她。
蘇禾一下被點醒了,“我之前一直沒想到欸。”
“你一直是以讓他喜歡上我為目標去靠近他,所以你就會不斷關注著他的想法,我這樣做他會不會覺得我太做作了?我這樣做他會不會覺得我太熱情了?”黃亦諾頓了一下,“你一直都在猜他的想法,但是世界上最沒有答案的就是人心,你一直用你的思維去想許彥文的心思,你想出來的只是你以為的他,然后你心里就反復地被這個你想出來的他所折磨,你知道這是什么嗎?這就是自己虐自己,自討苦吃。”
“就像你之前三診考試一樣,為了拿到高分,去揣摩老師大概會出哪些章節的題,然后深入復習,結果呢,你壓中的章節很少,得到的分數讓你傷心了那么久,你看啊,這不就和考試很像嗎?你認真復習自己的,不去猜老師的心思,再把自己會的在試卷上寫下來,一樣也可以獲得很好的分數啊!”
“那我該怎么做呢?”蘇禾崇拜地聽著黃亦諾地發言。
“我覺得你就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你想找他聊天,你就不要因為害怕沒有話題,擔心冷場而勸退自己,東南西北瞎聊就是了,猶豫就會敗北知道么?你想讓他知道你對他的喜歡,你就直說啊,以后是裝作不知道,還是躲著你,這都是他的事,不需要你幫他想,他要是躲著你,你主動去找他不就完事了,”黃亦諾想了想,說,“你要思考的,是自己想怎么做,而不是他會這么想。我覺得這樣,他才能真正了解到你,要是之后沒喜歡上,就說明他喜歡的不是你這個類型,也就沒什么好遺憾的,相比于他喜歡上被你隱藏過,包裝過的你自己,我覺著前者更爽快坦蕩一些吧,你自己也更舒服一些。”
“大黃,我第一次發現,你在感情方面這么有心得呢!”蘇禾嘖嘖稱贊,自覺受益頗多。
“那可不,你沒發現的還多著呢!多向我學學。”電話那頭是驕傲自滿的聲音。
“知道了知道了……”倆人在嘮了一會家常后掛掉了電話。
宿舍的舍友陸續進來了,大家客氣拘謹地相約去食堂吃飯,去澡堂洗澡,在宿舍玩游戲。
因為疫情的原因,他們這屆今年沒有軍訓。
第二天晚上是各班自行組織的班級團建破冰活動。
宿舍的六個女孩從下午就開始早早地準備著,蘇禾和其他三個是一班的,剩下的兩個是二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