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禮連忙拱手道:“公公哪里的話?犬子有幸結識殿下,是犬子的福氣。請公公轉告殿下,犬子明日必會赴宴。”
茗秋頷首微笑,道:“那雜家就不打擾大人了。告辭!”
公孫禮忙喚管家進來,吩咐道:“好生送公公出去。”
“公公請!”管家彎腰抬手道。
“公孫大人請。”茗秋又向公孫禮行了一禮,言談舉止盡顯崇煜素日管教有方。
公孫禮望著茗秋的走遠的背影,出神想了半天,才命人把公孫玔找來,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細細問了一遍。
剛說到登船游湖,忽聽一串急促地腳步聲跑近。
管家急沖沖進屋,道:“老爺,奴才剛送那公公出門,便又來了一位公公,請老爺率領府中上下迎旨!”
公孫禮一聽,唬得面色驟變,此時再沒有閑情逸致聽公孫玔說昨晚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只吩咐管家趕緊去通知闔府上下,自己整理了衣衫,先領著公孫玔啟中門跪接。
不多時,公孫府上下已烏壓壓跪了一大片,就連原本被罰關在柴房的萍兒此刻也出來跪地接旨。
原來新帝登基已一年有余,為填充后宮,便從待嫁的候門千金之中挑選家人子,入宮參見殿選。
公孫府上下接到圣旨后,無不歡喜,卻唯獨公孫玉盈一人愁眉不展。
要知道,公孫家雖然有四個女兒,但除了她剛滿十六之外,玉秀才年不過十三,而玉嬛和玉媛年紀就更小了。
此次大選,公孫家除她之外,還能有誰?
回到房中,公孫玉盈只坐在椅子里用手支著頭,郁郁寡歡。
萍兒不解地問道:“今日接到圣旨,奴婢看老爺和兩位夫人都挺高興的。怎么小姐卻悶悶不樂?”
“你知道什么?”
公孫玉盈心情煩悶,嘟囔了一句,又換一只手托著下巴,皺眉深鎖。
萍兒見公孫玉盈如此,便不再出聲煩她,轉身沏了一盞熱茶,捧了上來。
“小姐,喝杯茶吧。”
“我不喝。”公孫玉盈不耐地說了一句。
話音剛落,便見房門推開,公孫禮踩著斜陽泄下的滿地金黃入內。
“老爺。”萍兒上前恭敬行禮。
只聽公孫禮道:“萍兒,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單獨跟小姐談。”
“是。”
萍兒行禮答應著,便關門而去。
夕陽殷紅,暮色漸濃。
庭院的假山樹木,映著西邊天空的最后一抹晚霞,更顯景色怡人。
萍兒百無聊賴地坐在花壇邊的石凳上,望著天邊那一抹霞光漸漸消散。
忽然,肩膀被人用力拍打了一下,直唬得萍兒一個激靈,險些驚叫出聲,連忙回頭去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