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娘娘,若我真的殺了佩璇,早該處理尸體才是。又怎么會這么笨,還把蘭兒和佩珠請到我房里呢?”萍兒揚聲說道,“還請惠妃娘娘明鑒!”
公孫玉盈見惠妃有些猶豫,于是開口道:“惠妃娘娘,萍兒所言甚是。而且我們剛入宮,想來萍兒應該與佩璇不會有什么深仇大恨,何故要弄到殺人的田地?”
話音剛落,忽聽宮外太監揚聲通傳道:“皇上駕到!”
眾人聞言,皆深吸一口氣,一個個斂聲屏氣。
萍兒亦是心中一沉,垂眸兀自跪伏在地,心里忐忑不安。
只聽有腳步聲步近,眾人山呼萬歲,一個低沉而略帶磁性的聲音響起:“朕方才在外邊聽到太監宮女議論,說明霞殿發生命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惠妃一改之前的狠厲口吻,嬌柔說道:“是啊,皇上。臣妾正審著此案,不想皇上就來了。”
崇燁目光掃視眾人,沉聲說道:“你們且都先起來吧?”
“謝皇上。”眾人異口同聲,紛紛起身。
卻唯獨萍兒知道自己尚未洗脫嫌疑,因此仍是跪伏在原地。
崇燁目光落在萍兒的身上,冷眸劃過幾分詫異。但只是一瞬,他一雙鳳眸依然冷傲如霜,轉身在椅榻上坐下,只道:“下跪之人,為何不起身?”
惠妃解釋道:“啟稟皇上,這下跪的是公孫美人的貼身宮婢萍兒,尸體便是在她的房里發現的。”
“原來如此。”崇燁目光重新落在萍兒的身上,冷聲問道,“萍兒,你可有什么話說?”
“皇上,奴婢是冤枉的!”萍兒見問,這才垂眸揚聲說道。
“你既說你是冤枉的,那你說說看,你可懷疑誰是兇手?”崇燁繼續問道。
“奴婢……”萍兒略頓了頓,“……不知。”
公孫玉盈立在一旁,不禁心中一喜。
若如此便能除掉萍兒也好,起碼足夠讓崇煜再難過一陣子!
正想著,忽聽崇燁問道:“公孫美人,你如何看待此案?”
公孫玉盈聞言,踱步上前行禮道:“啟稟皇上,萍兒一向安分守己,且我們才剛剛入宮,想來她定沒有理由殺害佩璇吧。”
“沒有理由?”崇燁聞言,冷眸中卻劃過一抹異樣的寒光。他看向萍兒的眼神,仿佛一口深不可測的幽井,卻沉聲向公孫玉盈問道:“這個丫鬟,是自幼在公孫府長大嗎?”
還未入宮之前,公孫玉盈已聽父親說過,皇上生性多疑,且各國之間常有安排細作之說。
此時聽崇燁如此發問,公孫玉盈便揣度出一二來,只垂眸說道:“是,皇上。”
崇燁沉思良久,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過了好一瞬,才出聲道:“抬起頭來。”
萍兒不敢違抗,應喏一聲,緩緩抬起頭來,迎面便撞入一雙冷眸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