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面色微變,輕輕點頭道:“嗯,聽說了。”
公孫玉盈倒未察覺萍兒神色有異,自然更不會料到,此事萍兒會牽扯在內。
她輕嘆一口氣,道:“說來也奇怪,毓采女剛剛得寵,應該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怎么會突然憑空消失了呢?”
萍兒垂眸不語,心中是掂量著是否應該將其中內情告知公孫玉盈。
只聽公孫玉盈低聲繼續向萍兒說道:“宮里其他人都在傳,說這毓采女很可能是遇害了!”
萍兒抬眸看著公孫玉盈,問道:“那美人以為呢?”
公孫玉盈輕笑搖頭道:“死要見尸。可這毓采女卻是憑空消失了,我看……八成是出宮了吧。”
萍兒自幼與公孫玉盈一起長大,知道她一向聰慧過人,自然對她能想到這一層并不驚訝。
沉默了一瞬,只聽公孫玉盈接著道:“常聽聞,崇釉國會暗中遣人混入別國刺探國情,以為日后來犯做準備。想必,那毓采女是崇釉國的細作也未可知。”
萍兒正要開口,便聽公孫玉盈又疑惑道:“可倘若毓采女果真是崇釉國的細作,皇上臨幸她那晚,就該看到她手臂上的朱砂痣……還是說,毓采女并非完璧之身?”
公孫玉盈有些捉摸不透,眸中掠過一抹疑惑,說道:“可以皇上的機智,若毓采女果真有可疑,皇上應該是早已洞察……不過說起來,那毓采女,我看著倒有幾分面熟,像是在哪里見過。”
萍兒見公孫玉盈這么說,只得道:“美人貴人多忘事,不記得那毓采女與當初你我二人在花燈節時,見到的那個少女有幾分相似了么?”
那日公孫玉盈一門心思皆放在了崇煜的身上,自然是沒有太留意那少女的長相如何。
此時聽萍兒這么說,她仔細回想一番,才恍然大悟道:“我說呢……”
公孫玉盈扭頭看向萍兒,見萍兒一言不發,于是又問道:“近日皇上時常見你,你可有聽皇上說起毓采女?她竟然與那花燈節的女子相貌如此相似,會不會這其中有什么蹊蹺?”
“我?”萍兒忽被公孫玉盈問到,不禁愣怔了一瞬。
看著公孫玉盈的眼神,萍兒想了想,只得謊說道:“我……沒聽皇上提起過。”
以公孫玉盈的聰慧,恐怕跟她提起白蓮玉佩,她必能猜出其他來。到時候泄露了皇上的秘密,不僅對公孫玉盈沒有絲毫好處,就連萍兒也可能人頭落地。
既然如此,萍兒覺得索性讓公孫玉盈置身事外的好。
公孫玉盈見萍兒似有些隱瞞,卻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她垂眸想了想,旋即向萍兒笑道:“想來皇上為人冷酷,更何況事關朝政,皇上不與你說起也是有的。”
萍兒見公孫玉盈如此,便柔聲勸道:“其實皇上倒是有跟萍兒提起過小姐您。”
公孫玉盈見萍兒言語謙恭,又如往常一般喚她小姐,心中自是有多出幾分得意,笑問:“是嗎?皇上跟你說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