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芳儀沒有想到,萍兒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禁愣怔。
只聽萍兒繼續說道:“不過,若皇上不逼迫我的話。我想我倒是可以待到公孫美人冊封為皇后再離開。”
陳芳儀不禁輕笑,問道:“你事事皆為公孫家著想,足見你是一個知恩圖報好孩子。只是你要興旺公孫家,以報答他們的恩情其實有很多種方法,不一定要為他人做嫁衣,又或者是想著什么’將功補過‘。其實倘若你為皇后,一樣可以壯大公孫家的門楣!”
陳芳儀話音剛落,萍兒已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怎么可能這么做?第一,我對做皇后根本毫無興趣。第二,我不過是公孫家的一個丫鬟,且暫不論我能否坐上那個位置,即便是能,我也愿意讓給公孫美人。”
“你怎么這么傻?”陳芳儀擰眉抱怨道。
萍兒笑著說道:“姐姐容稟,我這可不是傻,而是樂得逍遙自在!”
陳芳儀搖頭沖萍兒笑了笑,說道:“有誰能逍遙一世呢?不過是一種理想罷了。”
萍兒沉默了一瞬,才向陳芳儀行禮道:“姐姐早些休息吧,妹妹告辭了。”
陳芳儀輕點了下頭,看著萍兒爬上高墻而去,才搖頭輕笑了笑,轉身回屋。
翌日天明,公孫玉盈才悠悠醒來。
看著擁被躺在自己身邊的崇燁,公孫玉盈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盼了那么久,她卻白白浪費了昨晚的機會!
想到這里,公孫玉盈壯著膽子欲靠近崇燁胸膛,卻見他突然睜開雙眼。
公孫玉盈渾身一僵,忙坐直身子,柔聲說道:“臣妾有罪!都怪臣妾昨晚不勝酒力,未能侍奉皇上。”
崇燁翻身坐起,看向公孫玉盈,不以為意地道:“朕都說了不怪你。況且,是朕讓你喝醉的。你也無須太過自責。”
“多謝皇上。”
公孫玉盈垂眸說罷,只聽崇燁揚聲喚道:“王長英!”
“奴才在!”王長英聞聲推門入門,遠遠地離床榻立著。
“更衣,上朝。”崇燁翻身下床,沉聲吩咐道。
王長英應喏一聲,向屋外一招手,便有一群宮人捧著梳洗的用品,和一套干凈整潔的明黃色龍袍入內。
公孫玉盈早已隨崇燁下榻,不待王長英上前為崇燁披上衣裳,已先將龍袍奪了過來,柔聲向崇燁說道:“讓臣妾來服侍皇上更衣吧。”
崇燁扭頭看向她,冷眸微閃了一瞬間,只道:“王長英做慣了這些,你還是讓他做吧。朕也習慣了讓他服侍。”
公孫玉盈本想再開口,但見崇燁如此堅持,只得怏怏答應,將龍袍重新交還王長英。
王長英見她神色甚是失落,于是微笑安慰道:“皇上特命奴才為公孫美人備下了早膳,公孫美人梳洗之后便可用完膳再回寢宮不遲。”
公孫玉盈不自然地微笑點了下頭,道:“有勞王公公。那……皇上呢?”
“皇上習慣了早朝后用膳……”
王長英話還沒說完,便沒崇燁沉聲打斷:“什么時辰了?”
王長英一個激靈,連忙上前為崇燁穿衣,囁嚅說道:“奴才該死,險些誤了皇上的早朝。”
崇燁沉悶地出了一口氣,卻不再對王長英加以責備,一時穿戴整齊,便領著一大群人烏壓壓地涌出重軒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