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玉盈冷笑一聲,道:“說來不怕妹妹笑話,其實皇上……昨晚根本沒有臨幸我。”
萍兒微怔,看向公孫玉盈的神情有些難以置信。
但想來,自己那晚不也是如此嗎?且看公孫玉盈如此真誠的樣子,自然是深信不疑了。
“究竟昨晚……是怎么回事?”
萍兒好奇問道,心里卻有些打鼓。
昨晚,皇上出現在華陽殿,她已有些奇怪,此刻聽了公孫玉盈的話,萍兒越發疑惑好奇了。
只聽公孫玉盈長嘆口氣,說道:“其實都怪我不好。昨晚我喝醉了,所以……”
說到這里,公孫玉盈又有些不解地道:“不過,我一向酒量尚算不錯。也不知昨晚怎么就……”
萍兒暗自奇怪,只聽公孫玉盈嘆氣道:“說到底,都是我自己不爭氣。”
萍兒斂住心神,勸道:“姐姐也不必難過,來日方才,總是還會有機會的。”
公孫玉盈長嘆一聲,道:“皇上喜歡妹妹,妹妹自然見皇上的時日多,自然機會也多。可我……這一次之后,不知下一次又是多久了。”
萍兒見狀,于是柔聲安慰道:“皇上看中姐姐,將來自然是還會有機會的。難道姐姐忘了,皇上之前跟我說過的話?”
公孫玉盈聽了萍兒這話,又細想了一回,覺得頗有幾分道理,這才放寬了心。
萍兒又繼續安慰道:“姐姐放心吧。既然皇上并沒有怪罪姐姐,自然姐姐還有再有機會的?”
公孫玉盈聞聽此言,不禁看向萍兒,質問道:“你怎么知道皇上沒有怪罪我?”
萍兒微震,略想了想,便道:“看皇上不是還賞賜了姐姐東西嗎?可見,皇上并沒有在意昨晚之事。”
她自然不能告訴公孫玉盈,其實她昨晚已經見過皇上。如若說了出來,豈非要牽扯出陳芳儀?
更何況,公孫玉盈聽了,未必會高興。
公孫玉盈聽了萍兒這話,想來十分在理,這才完全放寬心來,笑道:“妹妹你說得極是!想來,若是皇上真的因為昨晚之事怪罪于我,就不會賞賜我許多東西了。他既賞賜我東西,便是不想后宮其他人知道此事,亦是默認了我昨晚已是服侍過他的。”
萍兒點頭,笑道:“姐姐能這么想就最好了。”
“看來,皇上還是在意我的!”公孫玉盈說罷,心里越發歡喜。
萍兒見她心結已舒展,不由得也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但轉念想到崇燁昨晚又到華陽殿去,看來,皇上是在酒中下了藥,故意不想讓公孫玉盈侍寢。
可是,皇上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每晚皇上雖然召了嬪妃,可半夜卻都到了陳芳儀的華陽殿……
難道說,皇上不愿其他妃嬪侍寢,是因為心有所屬?而他所屬之人,就是被困在華陽殿的陳芳儀?
萍兒不由得佩服自己的腦洞。
可眼下,除了這么解釋,也沒有再合理的。
又在公孫玉盈這里小坐了片刻,萍兒待雪妍回來復命,才向公孫玉盈告辭離開,回驕陽殿去。
剛踏進殿門,便見錦依喜出望外地迎出來道:“采女怎么才回來?皇上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