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放在衣柜里了。”雪妍回答道。
“放在衣柜做什么?放衣箱里吧。”萍兒說道。
雪妍詫異,不禁問道:“可萍采女七夕宴不是還要穿的嗎?”
“不了。七夕宴,就穿我平日的衣衫即可。”萍兒淡淡吩咐道。
雪妍詫異,瞪大眼睛看著萍兒,還當是自己聽錯了,不禁問道:“可奴婢之前聽萍采女和公孫美人說起,這兩套碧水羅煙裙,采女是打算赴宴穿戴的啊。”
“那兩套衣裙太過華麗了。我想了想,還是穿平日的衣裳就好。”萍兒道。
雪妍認同地點了點頭,道:“其實奴婢也認為,此次乞巧宴是采女第一次赴宴,還是別喧賓奪主,搶了華妃和惠妃兩位娘娘的風頭才好。否則,樹大招風,對采女可實在不妙。”
萍兒點頭,道:“正是這個道理。”
錦依在旁聽她二人說完,忍不住開口道:“雪妍方才把那兩套衣衫拿回來時,奴婢也打開欣賞了一番,的確甚美。只是,此時聽采女和雪妍這么說,那公孫美人將這兩套衣衫送給采女,讓采女宴會時穿,豈不是有意想讓采女得罪兩位娘娘,存心陷害采女么?”
話剛說完,就被萍兒蹙眉喝道:“不許胡說!”
錦依有些委屈地道:“奴婢可沒有胡說。不是方才采女和雪妍自己說的嗎?不想到時候搶了兩位娘娘的風頭。因此不愿盛裝出席。如此道理,采女明白,難道公孫美人不明白?難不成,那公孫美人竟不必采女聰慧?”
萍兒聽了錦依的話,不禁沉思。
略過了一會兒,她才回神說道:“公孫美人與我情同姐妹,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可能并沒有想到這一層,也說不一定。這話,你們以后都不要再說了。”
“是。”
錦依和雪妍異口同聲,福身答應,便將那兩套碧水羅煙裙收起。不提。
輾轉乞巧節已到。
那日,萍兒一如往常的裝扮,帶著雪妍前往御花園赴宴。
宴席上,除了惠妃和華妃之外,各宮嬪妃俱已到齊。
眾妃嬪無不打扮嬌俏,明艷動人,比御花園的嬌花更甚。
公孫玉盈見楚蕭蕭獨自立于花壇邊,似是在觀察著什么,于是上前微笑問道:“楚美人在這里看什么呢?”
“清晨一場小雨,我看這些蝸牛竟都從花壇爬了出來,倒是有趣。”楚蕭蕭微笑說道。
公孫玉盈抿唇輕笑,道:“各宮嬪妃都在相互打招呼,楚美人卻在這里看蝸牛,不怕被人說你怠慢嗎?”
楚蕭蕭輕輕一笑,不以為意地道:“嘴都是長在別人身上的,別人怎么說,我又豈能控制得了?我今日不語妃嬪們說話,別人或許會說我孤傲無禮。可我若是與其他妃嬪說笑,又豈知別人不會說我是阿諛奉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