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皆將目光齊齊朝萍兒投射過來,無不心生怨懟。
萍兒聞言,于是起身,就地向華妃和惠妃行了一禮,道:“其實嬪妾入宮到現在,根本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藝,還請華妃娘娘明鑒。”
華妃面色一沉,道:“萍采女何必妄自菲薄呢?誰不知道,自從皇上寵幸了萍采女以來,皇上去萍采女驕陽殿的次數,可是其他妃嬪都望塵莫及的!難道萍采女是向告訴大家,皇上之所以喜歡你,僅僅是因為你的美貌嗎?”
萍兒面色微變,忙就地福身道:“嬪妾不敢!嬪妾更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就好。”華妃輕笑道,“誰都知道,皇上是何等挑剔,眼光更是高于頭頂!萍采女不必緊張,只要向平常那樣在皇上面前表現就好,也好讓其他妃嬪看看眼界,學習學習。”
萍兒垂眸,看向華妃,又用求助的目光掃視了在座的其他一群嬪妃,卻都沒有一個人開口替她求情,就連公孫玉盈也只是端坐在那里,和其他人一樣,好像等著她看這一場表演。
惠妃見萍兒遲遲不動,不禁也出聲催促道:“怎么?萍采女是不肯讓其他嬪妃學習嗎?還是華妃娘娘說話不夠分量,所以萍采女根本不把華妃的話放在眼里?”
華妃聽完惠妃的話,知道她是存心挑釁,當下心里越發不悅,側目斜睨了惠妃一眼,卻不作聲。
雪妍見萍兒如此,不禁忍不住上前行禮,向華妃和惠妃說道:“兩位娘娘明鑒。萍采女今日身體不適,恐怕不宜……”
話還沒說完,就被華妃厲聲呵斷:“大膽賤婢,這里豈有你說話的份兒?”
雪妍唬得一震,只聽華妃繼續喝道:“來人!把這個尊卑不分、不識大體的賤婢,給本宮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也好讓她明白明白,主子在這里說話,豈有她一個奴婢說話的份兒!”
萍兒聞言,頓時渾身大顫,連忙離席,上前向華妃和惠妃行禮道:“華妃娘娘,惠妃娘娘息怒。雪妍只是一時緊張嬪妾的身體,才會沖撞了兩位娘娘,絕非有意的。還請兩位娘娘饒恕她。”
“一時緊張?”惠妃懶懶說道,“如此說來,萍采女果然是因為身體不適,所以不肯答應華妃,表演才藝啰?”
說話間,惠妃又偷瞄了華妃幾眼,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華妃見萍兒如此,又聽了惠妃的這一席話,更覺得面色無關,當即沉色喝道:“還等什么?來人,還不快把這個賤婢給本宮拖出去!”
萍兒忙搖頭道:“華妃娘娘恕罪!嬪妾并非不肯表演。相反,嬪妾之后的表演,正是需要雪妍幫忙。所以,還請華妃娘娘能念在雪妍是關心嬪妾,且念在今日是各宮嬪妾聚在一起的好日子,原諒雪妍這一次。“
華妃聞言,不禁沉默了一瞬。
她扭頭悄悄看向一旁的惠妃,見惠妃仍是不動聲色地吃茶,于是垂眸轉了轉眼珠,想了想。
其他妃嬪依然一個個斂聲屏氣,仿佛等待一場好戲上演。
只見華妃沉思了片刻,終究開口說道:“那好吧,且看在今日是乞巧節的好日子,本宮便饒過這賤婢一回。你且陪萍采女好好下去準備著吧。”
“多謝華妃娘娘!”萍兒喜出望外,連忙跪伏向華妃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