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依掩口輕笑道:“當初皇上每次來咱們驕陽殿,萍采女還害羞拒皇上于千里之外呢,如今卻倒是心心念的盼著皇上來了。這是不是就是古人常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
萍兒擰眉嗔道:“小蹄子,越發胡說八道了!皇上她是……”
剛說到這里,萍兒連忙閉緊了嘴巴。
看著錦依和雪妍好奇的樣子,萍兒嘆氣說道:“算了。我們還是先進屋用膳吧,大概下午皇上才會來吧。”
說罷,便怏怏地進屋。
雖起筷吃著飯,但萍兒的眼睛卻時不時地看著門口,總覺得下一秒皇上就會出現似的。
這種吃喝等死的日子,她真的一天也不想過了!
若能為國做些有意義的事,那她才覺得自己的人生活得有意義!
一時間用過午膳,萍兒本想再去庭院等崇燁過來,奈何今日午后天氣異常炎熱,整個庭院像是籠罩在烈日之下,活像個大蒸籠。
錦依勸道:“此時天氣如此炎熱,只怕皇上要睡了中覺才過來吧。更何況,皇上若來了咱們驕陽殿,自然是要進屋里來坐的,斷沒有走到庭院就返回的道理。采女何苦要去庭院等呢?只在屋里等著也是一樣。”
雪妍也柔聲勸道:“錦依說得極是。雖然奴婢不清楚,采女為何如此肯定皇上今日會來。不過,此時庭院如此炎熱,采女還是進屋里等罷。”
萍兒聽了錦依的話,也覺得頗有幾分道理,只得答應著進屋去。
錦依見萍兒一時間并無睡意,于是泡了一杯清茶,給萍兒送了過來。
萍兒等著有些焦灼,正好喝些茶水,展緩焦慮。
錦依和雪妍見她如此,不由得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敢再出聲打擾萍兒。
常言道,天有不測風云。
原本還是陽光普照,轉眼間卻又烏云密布,不一會,便下起了大雨。
萍兒不禁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望著窗外的瓢潑大雨,嘀咕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下起雨了?看樣子,皇上是不會來了!”
雪妍上前微笑勸道:“采女如此思念皇上,就是這份心意,皇上知道了,也是遲早會來的。依奴婢看,采女還是先睡會兒中覺吧。若皇上來了,奴婢在通報采女。如何?”
不提睡中覺還好,萍兒一聽雪妍說睡中覺,倒真的有些困了,于是點了點頭,只得進內室休息。
聽著窗外淅瀝瀝的雨聲,萍兒不知不覺便睡著。
迷迷糊糊之中,只覺自己仿佛身在御花園。
那御花園百花齊放,看著似是之前萍兒與公孫玉盈所逛的御花園,卻又好像不是。
萍兒心中奇怪,于是暗道:“那日我與公孫姐姐只逛了不到三分之一,想來這御花園極大,說不定這里是我還未來過的地方吧。”
如此想著,倒也解除了萍兒心中的疑慮。
可她放下望去,卻是一個宮人也不見,就連錦依和雪妍也不在身邊。
萍兒不知自己是在做夢,于是又自言自語道:“奇怪,怎么御花園里一個人也不見?”
說著,便邁步去尋人。
可走了許久,也不見一個人影。
萍兒這才發覺,自己每經過的地方都甚是陌生,渾然不像是之前所見的御花園,更是連如何走出去都不知。
當下她不禁有些害怕起來,更加沒有心思欣賞周圍的景致,只想快些返回驕陽殿。
正左顧右盼地尋人,忽聽到一個威嚴而冷戾的聲音高聲質問道:“你怎么回來啦?”
萍兒詫異,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立在前方不遠處。
那婦人神色冷戾,仿佛眼神能化作一把利劍,一眼就能刺穿對方的心窩一般。
萍兒不知她是何人,只是愣怔地望著那婦人,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只聽那婦人厲喝一聲:“來人!把她給哀家拖出去,亂棍打死!”
話音剛落,暗處已有人應喏。緊接著,一干宮人一擁而上,便要來將萍兒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