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來忙哈腰笑道:“王爺說笑呢,奴才怎么敢過問王爺的事情。不過是見飄飄姑娘生得標致,想來定是王爺的要緊之人,因此不敢怠慢了,才有此一問。”
“你說得不錯。”瞿文淵接口說道,向福來吩咐道,“飄飄的確是本王要緊之人,以后你們須待她恭恭敬敬,知道嗎?往后本王的飲食起居,也全權交給飄飄打理,你只負責王府其他事宜便罷。知道嗎?”
福來聞言,低垂的眸子閃爍過一抹狡黠,雖然心里不悅,但仍是順從地點頭,與其他丫鬟異口同聲地答應:“是。”
瞿文淵扭頭向萍兒說道:“飄飄,走咱們先去看看我的房間。”
萍兒微笑地向瞿文淵點了點頭,便聽福來說道:“王爺,奴才帶您過去。”
“嗯。”
瞿文淵點頭答應,算是應允,便與萍兒一起隨著那福來而去。
一直從蜿蜒的小徑花園走出,便見到一座綠瓦紅墻的庭院,院中開著各色鮮花,幽香怡人。
福來微笑說道:“王爺,這便是您的住處了。”
瞿文淵看著眼前比質子府豪華不止三倍的庭院,看著屋內各種豪華陳設,簡直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
想來,皇宮也不過如此吧。
瞿文淵半晌才回過神來,只聽福來問道:“王爺可還滿意?奴才這都是按照太后娘娘的吩咐,精心布置的,不敢有半點馬虎。太后娘娘對王爺可真是關懷備至啊。”
看著福來望著他那明知故問的眼神,瞿文淵心里便只覺不太自在,便只點頭“嗯”了一聲,淡淡說道:“還不錯。”
萍兒見福來打量著瞿文淵,分明是想從瞿文淵的臉上查看更多的訊息,當下便道:“這里有我伺候王爺就行了。福管家累了一天了,且先去休息吧。若王爺有什么吩咐,我自會叫你們。”
福來點頭答應著,只得告退。
萍兒和瞿文淵相互對視一眼,只用眼神示意隔墻有耳。
當下兩人目光看向墻角處合上的窗欞,只見那上面印著一個黑色的人影,似是有意無意地晃動了一下。
瞿文淵于是故意扯著嗓子,向萍兒說道:“飄飄,你去泡一壺熱茶過來。這茶都已經涼了,怎么能喝?”
說罷,不待窗外那人反應過來,瞿文淵一把拉開窗戶,便將手中端起的茶壺朝窗外潑去。
那人猝不及防,直被潑了滿身的茶葉和茶水,卻是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只得灰溜溜地離開。
萍兒和瞿文淵即便沒有看到那人狼狽的樣子,但見到一道黑影急閃而去,心里也頓覺痛快。
當下兩人相對而笑。
萍兒低聲說道:“看來蕭太后是派人監視著王爺,王爺以后可要處處小心。”
瞿文淵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道:“我原只想像崇煜那樣,瀟灑自在過好每天就罷了。只要我沒有半點錯處,也不必忌怕她遣人監視我。哪怕這王府每個人都是她的眼線,那又如何?”
萍兒眸光微閃,神色有些擔憂地道:“可就怕,蕭太后已經在算計王爺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瞿文淵不解地問道。
萍兒道:“王爺想想看,雖然王爺在柏越國當質子多年,但蕭太后一直是不聞不問,更何況,歷朝歷代,哪里皇子當質子一回國,就受到王爺這般待遇?”
瞿文淵聽得萍兒這話,也不禁提高的警覺,問道:“難道蕭太后這么多,不是擔心落人話柄,所以才……”
不待瞿文淵說完,萍兒已經搖頭否認。
她低聲說道:“只怕蕭太后這么做的目的,是想要王爺引起前朝不滿。如此她便暫時不必擔心王爺一回國,就有一些反對蕭太后掌權的大臣,有心向王爺這邊靠攏了。”
瞿文淵原本已經萍兒只是精通詩書,卻不想她于朝中官場之事亦如此有見地。
當下瞿文淵不禁點頭,道:“萍兒你的顧慮甚有道理!可我本就無心朝政,更無心皇位和大權,何懼前朝那些大臣的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