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和瞿文淵聽了那青桑的話,這才知道原來眼前的這個婦人是蕭太后的胞妹,當朝皇后的生母!
只見相國夫人眸光微閃,問道:“知道了。可是皇后又使什么小性子了?”
青桑正要說話,忽又看了身旁的萍兒和瞿文淵一眼,終究欲言又止,半晌才道:“皇后娘娘記掛夫人得緊,所以才叫奴婢來請的。并非使什么性子。”
自己女兒的脾氣,相國夫人這個做娘的又豈會不知?
她眸光一轉,便道:“好吧。說起來,本夫人也有許久不見皇后了,便隨你走一趟吧。”
說罷,她又扭頭看了萍兒一眼,神色意味深長。
萍兒被她這一看,不禁心尖微微一顫。
但只是一瞬,他便回神,見相國夫人已踱步快要走出別院,這才揚聲福身行禮,道:“恭送相國夫人!”
瞿文淵卻是一動不動,只是口頭上懶懶地向相國夫人道別。
萍兒見瞿文淵似乎對相國夫人有些不滿,于是輕扯了扯他的衣襟,待相國夫人離開后,才拉著瞿文淵回到瞿文淵的房間。
瞿文淵的房間一面臨湖,另外兩邊的窗戶若打開著,從里向外便能把周圍看得清清楚楚,倒也不必擔心會有人偷聽。
瞿文淵見萍兒如此鬼祟,不禁好奇問道:“怎么了?你怕什么?”
“我怕嗎?我有什么好怕的?”萍兒擰眉說道,“我只是擔心你!”
“你擔心我什么?”瞿文淵好奇問道。
萍兒長舒口氣,道:“想必那相國夫人的身份你也是知道的吧?她可是蕭太后的胞妹,當朝皇后的親生母親。”
“是啊,我知道,可那又怎么樣呢?”瞿文淵仍是一臉茫然。
萍兒有些無語似乎的長嘆口氣,說道:“難道你還不明白?今日你我覲見太后,太后突然身體不適,無法再查你我,便遣了相國夫人來探我的虛實。看來,蕭太后是對我的身份起疑了。”
“懷疑她的,她只是懷疑而已,又沒有確鑿的證據。更何況,質子府崇煜早已經打點妥當了。就算蕭太后遣人去調查,且不說遠在千里之外很難查出什么,就算近在咫尺……崇煜做事干凈利落,也不會讓她追查出什么的來。”
萍兒聽了瞿文淵的話,這才放松了下來,點頭說道:“王爺這話極是,如此我倒也放心了些。”
瞿文淵點了點頭,道:“所以,你也不必杞人憂天了。想必你也累了吧?好好睡一覺,本王也想去補個中覺了。”
萍兒輕輕點頭,答應著:“恭送王爺。”
瞿文淵點點頭,便踱步推門而去。
萍兒解開衣扣,正要躺在床榻上休息片刻。
畢竟從柏越國一直來到安陽國,又從襄王府一直到宮里,她似乎都沒有好好的睡過覺。
如今既然已經進宮,便是完成皇上給她的任務的第一步。
至于以后的事情,只有見招拆招了。
剛躺在床榻上,萍兒正要睡去,忽然聽到門外有人敲門。
萍兒連忙坐起,驚聲問道:“誰啊?”
只聽屋外一個小宮婢的聲音說道:“萍兒姑娘,皇后娘娘到了。王爺請你去正殿一趟。”
萍兒美眸微閃,不禁感到好奇。
皇后娘娘現在來別院做什么?還指名道姓一定要見她?
當下萍兒也不敢多想,唯恐耽擱太久,被皇后抓到“把柄”,于是起身穿上外衣,揚聲向屋外那人說道:“知道了。你且先回去跟皇后娘娘回話,我即刻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