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有兩個小宮婢正在內室打掃著衛生,擦花瓶、擦桌子等。見萍兒和穎兒入內,那兩個小宮婢連忙上前福身行禮:“參見麗妃娘娘。”
“本宮有些餓了,你們兩個去廚房做些糕點過來。”萍兒淡淡地吩咐道。
那另個小宮婢聽了萍兒的話,想著穎兒在此伺候,便福身欣然而去。
萍兒待她二人走遠,這才轉身將目光落在萍兒的身上,問道:“你與楊大人是久相識?”
穎兒一提到楊若寒,雙眸便閃動著光彩,連忙點頭,微笑回答道:“嗯!不瞞麗妃娘娘,其實……奴婢跟若寒哥哥,是表兄妹。我們自幼一起長大,關系好得不得了!”
萍兒聞言,這才恍然。
她美眸微微一閃,似是又想到了雙眸,問道:“可我之前聽說,楊若寒有一個胞妹?”
穎兒搖頭笑道:“若寒哥哥是獨子,哪里來的雙眸胞妹?若是說他有個妹妹,想來便是說奴婢的了!”
穎兒說到這里,一臉幸福,繼續說道:“奴婢自幼沒了父母,便寄養在姨母家中。若寒哥哥對奴婢很好,如同親妹妹一般。想來便是如此,所以外人皆以為奴婢是若寒哥哥的親妹妹吧。”
“原來如此。”萍兒聽了穎兒這話,不禁恍然大悟。
想到這里,萍兒眸光微微一閃,這才明白了為何穎兒之前會在暴室待了幾年的時間。想來,在穎兒被蕭太后安排去暴室的期間,正是楊若寒被蕭太后遣去柏越國做細作的時候吧?
若非有穎兒作為要挾,只怕蕭太后不會那么輕易控制楊若寒,讓他甘心為之賣命吧?
明白這一切,萍兒于是向穎兒說道:“既然你是楊若寒的表妹,那么也一定是出自大戶人家了吧?”
穎兒抿唇澀然一笑,道:“回麗妃娘娘,奴婢并非什么大戶人家,不過是小門小戶罷了。”
萍兒不解地問道:“即便是小門小戶,那你為何會入宮為婢?”
穎兒見問,于是解釋道:“奴婢不瞞麗妃娘娘,其實奴婢雖然是寄人籬下在姨母家,但姨母、姨父和若寒哥哥都對奴婢很好。當年太后娘娘為充實后宮,于是全國征召與皇上年紀相仿的官家小姐入宮。奴婢雖然并非姨父姨母親生,但因為自幼住在姨父姨母家,便也被迫進宮選秀。”
“被迫?”
萍兒捕捉到一個重點的詞匯,問道:“莫非,你并不愿意入宮?”
穎兒被萍兒問得一愣。
她原本并不愿向萍兒透露如此多的事情,可眼下見萍兒問到這里,便只得回答說道:“奴婢若告知了麗妃娘娘,麗妃娘娘可要答應,為奴婢保守秘密。”
萍兒點頭說道:“這是自然!你且說來聽聽。”
“奴婢早有心上人,自然是不愿意入宮為妃的。”穎兒說著,不覺臉頰飛紅,“只是奴婢沒有想到,奴婢想盡千方百計落選,竟然終究是逃脫不了離開皇宮的命運,竟是被太后娘娘安排去了暴室。”
萍兒聞言,心中不禁明了,自言自語道:“恐怕并非所有的人落選都會入宮吧?而你又哪里知道,其實太后留在你暴室,看中的根本就不是你……”
穎兒聽著萍兒的話,心中疑惑,問道:“娘娘在自言自語說什么呢?”
“沒什么。”
萍兒回神,向穎兒淡淡一笑,問道:“你之前說你已經有心上人了。那么你的心上人,莫不就是楊大人吧?”
穎兒被萍兒問得不禁一愣,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見萍兒看著她似笑非笑的樣子,似乎早已胸有成竹,于是穎兒便也不否認了。
只聽萍兒說道:“之前你跟本宮說,‘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想來這些話,也是楊大人交給你的吧?”
穎兒只得點了點頭不再否認。
萍兒輕笑問道:“既然如此,為何你之前不肯跟本宮明言呢?”
“那時,奴婢并不知若寒哥哥身在何處。當初太后娘娘告訴奴婢,若寒哥哥是去辦一件大事,且不能隨便告訴任何人。奴婢不敢多問,也不敢隨便向任何人提起若寒哥哥。”
穎兒說道這里,眼睛突然閃亮了一下,接著又道:“但今日,奴婢重新見到了若寒哥哥,知道若寒哥哥平安無恙,而且做了太醫,奴婢自然是高興還來不及。奴婢不再害怕有人會對若寒哥哥不利,也不必擔心說出若寒哥哥跟奴婢的關系,會對若寒哥哥又什么危害了……”
萍兒聽穎兒說得真誠,心里不禁微微一動,竟想不到皇宮之中,竟還有如此單純的人兒!
想到這里,萍兒不由得輕嘆一聲。
她眸光微微一閃,說道:“你說得不錯,如今的確是再不必擔心你若寒哥哥有什么危險了……”
未免穎兒擔心,萍兒只得如此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