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鄭鎔之前就想跟我們去蕭家看看的,那天他和我們去的時候,路上看到有地痞欺負民女,他當場喝止,后來怕鬧出事才沒去成……呃!”第二個開口解釋的人仿佛發現自己越抹越黑,還給三皇子添了罪狀,那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尷尬到無以附加。
得知三皇子竟然還偷偷和同學們一塊跑出國子監想去蕭家,結果鬧出了一場路見不平,張壽不由得打量了小家伙兩眼。
見三皇子一點都沒有去怪罪某個說錯話人的意思,只是耷拉著腦袋聽候發落,他不禁啞然失笑,竟連朱廷芳等人站在堂外都給忘了。
他輕輕用醒堂木拍了拍課桌,等眾人的注意力重新回來,這才開口說道:“好了,鄭鎔你聽著,偷偷和人跑出去,這樣做是不對的,你的護衛必須隨時跟著你,因為你若是有事,不但連累同學,也會讓這些人替你背黑鍋,明白了嗎?今天大家一起去蕭家,護衛你都帶上。”
見三皇子使勁點頭,張壽這才拍了拍手示意下課。此時,陸三郎少不得一溜煙出了門去,連和朱廷芳等人打招呼都顧不得,紀九卻是熱情地招呼著三皇子和其他同學們,。
張壽不慌不忙地往外走,等到了堂外,見陸三郎已經不見了,只有朱廷芳等人還在那兒,他就笑道:“朱大哥這可真是前呼后擁啊。你這趟回京,連張武和張陸都帶回來了?”
“這幾天風向正好,我們正好去滄州取取經,搭個順風船跟著朱大公子回京!”
張陸見機得快,直覺地認定張壽和朱廷芳好像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立刻趕緊解釋。而他正想拉住張武先溜了避開這對未來郎舅的交鋒,卻沒想到張武卻緊緊拽住了他。
張武一面拽著張陸,一面滿臉堆笑地解釋道:“老師,我們是和大公子一路同船,受了他不少照拂。沒想到運河路上竟然還會有水匪,差點把我們這次發現的新奇棉花種子給搶了……大公子陸上厲害,沒想到水里也厲害,帶人下水生擒了七個水匪!”
這就解釋了他們不但跟著朱廷芳回京,此時還被人提溜到了這國子監的緣由。雖說這會兒先避開眼下這針鋒相對的局面很容易,可在他看來,還是解釋清楚得好。
果然,下一刻,他就只見張琛干咳一聲道:“小先生,朱老大是回府之后突然派人請我過去說話,我當然就去了,發現小武和小陸回來就說了會話。后來大小姐回來,朱老大從大小姐那兒聽說小先生你回了國子監,就叫我們一塊過來,我們當然只好聽他的。”
總之,張琛和張家兄弟的言下之意只有一個,不是我們想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扛不住大魔王沒辦法!
張壽正因為張武和張陸那解釋而啼笑皆非,朱二卻鄙夷不屑地斜睨了一眼那兩個,隨即趾高氣昂地說:“我說妹夫,你別聽這三個家伙胡扯,我大哥來意那還不簡單?他明明回京了,你卻寧可打發瑩瑩一個人回家,自己卻一副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的樣子……哎喲!”
他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記捶,登時倒吸一口涼氣蹲在地上。而出手揍過弟弟的朱廷芳正要說話,卻瞧見紀九正帶著一大批人出來,頓時姑且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