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壽一邊說,一邊笑瞇瞇地把今天自己蠱惑江都王,給所有參加考核的人排名次的事說了,當然還特意解釋得通俗易懂,讓吳氏知道自己的不良用心。
“我才不和你賭!”吳氏又好氣又好笑,“你這法子實在是太招人恨了,簡直是往人心里戳刀子,何必呢?”
“否則怎么辦?一個月來一次幾千人的考試,這簡直要人命啊!就算我給江都王出了主意,臨時找了這么多閱卷的,可要是這么短時間就這么來一次,那么對于那些讀卷官來說,原本的榮幸也會變成負擔!到時候我這個始作俑者,豈不是要被人恨死?”
吳氏現如今早已經習慣張壽這實在是讓人無跡可尋的主意,此時也就是嗔了一句,無意于多管。反正她不懂這些紛爭,全都放心交給張壽就好。
當然,明天朱瑩要是過來,她肯定要對人好好說一說。在她看來,只要朱瑩能夠當好張壽的賢內助,那必定就能抵消掉那些不知道會從哪里射出來的明刀暗箭。于是,她改為嘮嘮叨叨說著下個月的那樁婚事,順便也沒忘了提一提朱廷芳的婚事。
而張壽這才想起,大舅哥辣手整治京城治安,那霹靂手段震懾了無數宵小,三教九流無不俯首帖耳,人好像壓根就忘了下個月就要成親大喜。不過就朱廷芳那種人,一看就是冷情冷心,不會把兒女私情放在心上。
可就算如此,這位大舅哥的婚事,他也不能不放在心上,該送的賀禮要送,而除此之外,等他和朱瑩成婚之后,再上趙國公府時,少不得還要額外備禮。雖說朱廷芳好像不是計較這種虛禮的人,然而,他是不是能借助這送禮的事情,打點別的主意?比方說……
心里這么想,等到晚飯之后,吳氏說起朱瑩挑中了哪處院落打算作為未來新房,趙國公府的人量房之后送來圖紙,商量各種陳設用具應該怎么擺設……張壽直截了當一一點頭,到最后索性就笑道:“男主外女主內,這些事情娘你做主就好,頂多和瑩瑩商量,不用問我。”
“瑩瑩是從小見慣大世面的人,您又一貫細心,總比我更懂這些!”
見張壽說完就溜,吳氏簡直無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張壽根本就對這樁即將到來的婚事無所謂,所以全都丟給她,可看看他只要偶爾閑下來,就常常會約了朱瑩,小兩口赫然說不完的話就知道,他不是不在乎婚事,完全是嫌婚事那些大大小小的細節太麻煩!
張壽確實嫌結婚麻煩。別說如今這結婚,三媒六禮全都不可或缺,那真是要全家上下忙活許久,就說后世那結婚,從婚紗照到婚宴到婚房到密月……他也同樣覺得麻煩到極點。
所以后世那會兒,他說得好聽是黃金單身漢,說得不好聽,那就是注孤生!女孩子們太難哄了,偏偏他除卻吃吃喝喝,最恨逛街送禮!
張壽如今最慶幸的是未來岳父家樣樣人才都不缺,吳氏只要需要,隨時都能要來人手幫忙,壓根就不用他這個當事人費勁,他只要安安心心和朱瑩準備洞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