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還說?
張壽沒好氣地呵呵一笑,卻沒有接這話茬,而是慢條斯理地說:“不過你都已經和鄭锳打了賭,結果卻倒是挺逍遙啊。你知不知道,今天鄭锳他不來,拉了小花生和蕭成做伴,三個人去京城中某處貧困人口聚居區做學齡孩童生存情況調查了。”
張琛登時眼睛瞪得老大。什么學齡……生存……什么調查?他怎么都沒辦法把這一連串字眼聯系在一起,因此赫然已經有點發懵。但很快他就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一時勃然大怒。說好了一個月為期打賭,可那三個該死的小子竟敢偷跑!
而沒等張琛開口質疑這其中的公平性,張壽就呵呵一笑道:“放心,我不是說過嗎,這場賭斗不在京城比,免得回頭有了輸贏你們都覺得不公平。但是,鄭锳和那兩個小子都知道要先行調查積攢經驗,你這么優哉游哉地四處亂晃,真的好嗎?別回頭輸了……”
“停!”張琛果斷打斷了張壽,隨即發牢騷道,“這還沒比呢,小先生你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只是沒料到那三個小家伙這么奸詐而已!哼,今天朱老大成婚,我又不能像他們這樣連個面都不露,明兒個開始,我也會好好去查一查。”
順帶找窮孩子扎堆的地方,先行講課試一試……他就不信他還不如那三個小子!
目送張琛入內,張壽就繼續著自己身為儐相的職責。這一天的儐相當然不止他一個,只不過,相比朱二以及其他幾人,早早前來的賓客都更傾向于和他攀談幾句。可他早已過了見到大人物就認真應對的時節,再說就連皇帝也見得多了,因而雖說應付裕如,卻也覺得心累。
這些賓客把朱二等人撂在那兒閑得快能摸魚了是怎么回事,好歹不要偏向這么明顯吧?
今天這種場合,朱瑩就算平時再大大咧咧,卻也不能出來陪著張壽。可她到底心中牽掛,又被一堆女眷圍得有些煩了,干脆就起身坐到太夫人身邊,附耳對這位祖母軟磨硬泡。
被她纏得沒辦法,于是,太夫人只好派了李媽媽出來探一探,等得知張壽被人纏得都沒工夫喝水,她頓時嘆了一口氣。
于是,不一會兒,李媽媽就笑吟吟地到了大門口,道是太夫人說,內中諸位夫人們想要見一見準姑爺,客客氣氣把張壽請去了慶安堂。這下子,剛剛摸魚摸夠了的朱二和其他幾個儐相不禁面面相覷。雖說他們沒張壽這么累,可也好歹是站了大半天呢!
于是,朱二立刻就領受了其他人的集體注目禮。你這個正經兒子還比不上張壽這女婿,你這兒子太沒出息了!
朱二卻直接惱火地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