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草若無過人之處,能讓皇帝如此器重?
他現在還只是弱冠青年,再等幾年還了得?
“蓮萍,去取些紅薯酒來。”
“紅薯酒?不是草酒嗎?”
屠睢面露不解,關于紅薯的事他自然也都知曉。秦始皇可是在朝堂上官宣了草酒為大秦國酒,今后提到秦酒那就是草酒。甭管是黃酒還是紅薯酒,那都是秦酒!
這就是秦始皇,他看中的那都是他的!
“……”
卓草無奈點頭。
他當初怎么就開口來了個我草呢?
他要開口來句我帥多好?
“這草酒辛辣如火,老夫初嘗還以為是毒酒。后來有幸得皇帝賜下幾壇,越喝越過癮,每日不小酌幾杯渾身不自在。”
“喜歡喝就好。”卓草笑了笑,但很快便意識到不太對勁,“等等,你說皇帝賜你幾壇草酒?”
“怎么,有何不可?”
真tm是鬧鬼了!
草酒只有他能釀造,剛開始他都沒在咸陽兜售。后來結識李鼠后,才算是打開咸陽的銷路。可問題在于,秦始皇是從哪搞來的草酒?
“咳咳咳!”還是喜比較聰明,立刻會意道:“卓君勿要覺得奇怪。咸陽廷臣關系錯綜復雜,有什么好東西經常會互相品鑒。汝之草酒在咸陽可是相當聞名,皇帝知曉也不奇怪。以皇帝之能,這草酒焉有在他們之手的道理?”
“也對……”
卓草了然點頭。
腦海中則出現個著黒服的胖子,捧腹大笑。
“額滴額滴,都似額滴!”
咳咳!
看到密封好的陶壇,屠睢便想掏錢來著。要知道草酒在咸陽價錢可是相當高,就這一壇子草酒沒有五百錢,想都不用想。
“老夫來的匆忙身上未帶錢,這枚玉佩便贈汝抵債。”
“不用不用,這是我贈予屠公。”
“哈哈,這可不行。”屠睢笑著搖搖頭,“此事若是讓御史知曉,只怕又得諫言告奸,還有一身麻煩。”
他現在位居九卿,不知多少人盯著他的位置。每走一步都得小心謹慎,絕對不能錯。秦國對貪污索賄是零容忍,特別是那些御史全都盯著死死的。
打個比方說,卓草現在受命出差都某個地方。那么他得自帶干糧,到了專門的郵驛后根據他的官職爵位會有對應的飯食。爵位高的話,還能有肉羹吃。但是,絕對不能擾民索民。
卓草也只得收下玉佩,苦笑著點頭。他不收錢,其實是想讓屠睢欠他個人情來著。以后遇到了也好說話,沒準還能與他方便。沒成想人屠睢看似粗獷,卻也是精明的很,壓根不上他的當。
“既是如此,那老夫便先告辭。”
“喜君,如記得要跟上。”
“唯!”
喜恭敬作揖。
望著玄鳥衛離去,卓草則是盯著最后面的兩人看著。而后看向喜君,指著那兩人道:“喜君,為何我總覺得那兩人好似有些眼熟?我似乎在當地看到過他們?”
“不可能,他們可是玄鳥衛。”
喜連忙擺手打消卓草的疑慮。
我的個天!
卓草該不會是認出來了吧?!
因為秦始皇一直留在涇陽的緣故,玄鳥衛自然得要陪伴左右保護安全。偶爾被卓草看到,也屬實正常。只不過現在當地來往的商賈開始增多,所以大部分的時候卓草都沒在意。
“我認錯了嗎?”
卓草撓頭不解。
難不成,真有這么相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