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是壞人!”
“不是的!”雎鳩的態度猛地變了,手里緊緊握著耒耜,一字一句道:“你要是再說小草先生的壞話,我……我就不幫你耕地了!我和你說,你在我們這里說誰的壞話都可以,但絕不能說小草先生的不是!”
“好吧……”
胡亥無奈點頭,他沒想到雎鳩也會幫卓草。
他正準備起身的時候,卻覺得后背發涼。
“呦,挺能聊的?”
胡亥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不輕,差點滾到了田圃內。而雎鳩卻是沒有介意,只是笑著作揖行禮,“見過小草先生,見過蘇先生。”
“雎鳩,天色已晚,你也早些回去。”
卓草揮了揮手,看著戰戰兢兢的胡亥,他也沒有再責罰。方才二人所言,他自然是都聽到了,只是他沒有出來勸阻而已。
回頭瞥了眼胡亥,卓草連句多余的話都沒有。只是古怪的望著扶蘇,“小蘇,這小子家里頭是不是賊有錢?”
“額?算是吧!”
“我就說這小子怎么如此蠢笨,連耒耜都用不來。太史令胡毋敬我記得混的好像也不咋地,他這旁支是做什么買賣的,還是廷臣?”
“做買賣的。”
“什么買賣?”
“額,和宮內做買賣的。”
“懂了。就和李鼠那樣,說是買賣人,其實背后有靠山。他爹想必應該也是如此,只是幫胡毋敬打點生意的?”
“對對對,就是這樣。”
扶蘇不擅長說謊,被問的是額頭直冒虛汗。這得虧卓草自己幫他把話說了,不然他非露餡不可。
“感情這小子不光是官二代,還是富二代?”
“啊,差不多吧?”
“家里頭想必最疼的就是他吧?”
“你怎么知道?”
“就他這德行,我能看不出來?”卓草重重的哼了聲,“家里頭肯定是最小的,他爹呢肯定最寵他。什么好吃好玩的都讓著他,最后就養成這樣了。說起來,他爹可真是混蛋!”
“慎言慎言!”
“怕什么?!你也罵兩句,很過癮的。”
“……”
扶蘇差點沒繃住,他還想再多活兩年。
卓草正準備繼續開口怒噴的時候,卻有個稚童顛顛的朝他跑了過來。這稚童卓草認識,也是他的學生。只不過他記得住的比較遠,怎么跑這么遠來找他?
“小草先生,有人托我給您送封信。”
“誰啊?”
“不知道,反正說是給你的。”稚童搖搖頭,“那人穿的很好,風度翩翩的就和蘇先生這樣,還給了我兩枚銅錢。讓我和你說,這封信別人外人看到。”
“嗯?!”
什么情況?
卓草撓著頭,滿臉不解。
“要不,先拆開來看看?”
“不成,我回去再看。”
甭管來者何人,既然都這么說了肯定是有緣由的。蘇荷這二五仔可是坑了他足足兩回,可不能再讓他給坑咯。
卓草抬起竹簡,上面封泥完好。
看到字后,驚得他差點把竹簡甩出去。
子……子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