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是什么狗?”
“這位兄臺,你的重點錯了。”
脫口而出的這個詞語,完全是憑借著自己的記憶所述。我差點兒忘了,在古代是沒有“舔狗”這個詞的。只有,狗......
“那又如何?”
我深吸一口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舔狗的終極?
魯迅說得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魯迅:別瞎說,我沒說過這話。
“總之,你聽我一句勸吧,少年不知軟飯香,錯把青春插稻秧。”
“方才不還是溝渠嗎?這會兒怎么又成稻秧了?”
“這,這不都一樣嘛!”
溝渠和稻秧,一,一樣???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敵不動我不動,我以為的知書達理,殷洵看在眼里卻是一副要把他殺了的兇神惡煞。
“你!你干嘛!”
我往他身邊靠了靠,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戰術后仰。
我順手拿了塊糕點,“我...我餓了嘿嘿。”
---林木槿閨房---
“二姐姐,二姐姐!”
清晨蘇醒,鳥雀呼晴,潤紅的驕陽為晴天添加了一抹色彩。
晴日暖風生麥氣,芳草幽幽勝花時。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燦爛的晨光,迎來了新的一天。沐浴著清新的陽光和雨露,看著生命正在蓬勃地成長。今天晴空萬里,正適合游山玩水。
我正對著銅鏡里面的自己發呆,忽然聽到一個女孩子的聲音,令我驚魂未定。
人未到,聲先至,隨后說話的女子,才跌跌撞撞地跑進來。
來人一襲紅衣似火,長發披肩,雙目晶晶,看樣子應該也是十六歲的年紀。她輕輕一笑,眉角一彎,更是燦然生光,俏皮可愛。
我望著她的容顏,似乎心中的壓力也淡然了許多。與我而言,她更像是我的小太陽,給我帶來溫暖的那個人。
我猜,她應該就是那個小我三個月的妹妹,林涵書。
她既然叫我姐姐,我雖然心里沒底,但在氣勢上也不能輸。
“做什么慌慌張張了?”沒錯,我,穩如老狗。
她尋了張椅子大大方方地往那一坐,撿了梳妝桌上的簪子就往自個兒頭上戴。
“吶,你前些天就說要去聚寶齋選購新首飾的,昨日一整天都找不到你,你在騙小孩子嘛!”
“我...我昨日確實是有事耽擱了。忘記告訴你了,抱歉,抱歉哈。”
廢話,我怎么會知道林木槿跟你約的啥,我的任務從昨天才開始的好不好。到現在為止,人我還沒認全呢。
“二姐姐,聽大夫人說昨日殷洵把你腳給弄傷了,你現在沒事兒了吧?你放心,他若是再敢欺負你,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殷洵雖名義上是她的哥哥,但看起來,林涵書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不過,林木槿惡名遠播,京中都未有什么大家閨秀愿意與她玩耍。
這個妹妹倒是不一般。
原書中寥寥數語的記載中,林涵書的出身不太好,她是鎮北將軍府的庶女,母親不過是個小吏的女兒。
母親在生下她后,不久便撒手人寰。她同誰都不親近,只同林木槿交好。
而女反派大多都是沒有感情的,從頭到尾不過一場利用。小姑娘也很慘,最后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思及此處,我再瞧著眼前一臉傲慢的小姑娘,平白多了幾分愧疚。
鎮北將軍為人低調,原先是當今圣上的親哥哥,本應當封為親王,但常年鎮守邊關,也不愿坐在王府一生碌碌無為。不過,從先帝開始,太子也就是當今圣上一直不被看好,愚蠢,昏庸。他們兄弟二人感情甚好,圣上有很多大事小事都是交由我父親做決定。
正因如此,圣上封我為郡主,就連皇室族人也會敬我三分。我想,這也是促成林木槿這種性格的緣由吧。
“阿姐!阿姐,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我在聽啊。”
我放下正磕的瓜子,拍了拍手,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你快去梳妝打扮一下吧,亂糟糟的,出門這么多人呢,可不好看了。”
“哼!好吧,就你最美了。”
小軒窗,正梳妝。
生活再不如人意,都要學會自我溫暖和慰藉,給自己多一點欣賞和鼓勵,學會愛那些愛你的人。
她背著光,認真替自己描眉,恰好二八的年華,頂著女人這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怎么也不該死在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