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著眼睛看著我,很明顯她罵不過我還不服氣。
“林木槿你不要像個潑婦一樣,在這里罵街。”
“怎么?難道說我要像你一樣,長的像個苦瓜,穿的那么清涼,才好敗火嗎?”我自然也不甘示弱,論罵人,我輸過誰?
“你...這里是三皇子的地盤,你休要蠻橫無理!”
“好啊!那你把他叫出來,就說他姑奶奶來了。”既然皇室之人都會討好林木槿,我就不相信這三皇子就做特殊的那一個。
林涵書也跟著我狐假虎威地應和道:“對啊,你把他叫出來啊。”
“來者皆是客,莫傷和氣,莫傷和氣。”
這男聲來得及時,在我和姜似玉還沒有扯頭發,扒衣服大打出手前制止。不過,我只是沒料到,這三皇子林繁一直坐在后面看戲,三個女人的戲。
我拽的像他親姑奶奶一樣,雙手環胸地抬頭看著他。他雖高,但也差不了我十公分,誰讓姑奶奶我有一米七的魅力呢。我這么做,只是想殺殺他的銳氣。既然她姜似玉都把三皇子給搬出來了,那我也不能讓她失望呀。
簡直就是林木槿本槿。
林繁笑著應道:“姑奶奶妝安。”
來人一席天藍色錦衣,黑色如墨的長發梳得一絲不茍。眉長入鬢,一雙琥珀琉璃似的眼睛看著我,未語先帶三分笑。腰間綁著一根月白色荔枝紋絲帶,清新脫俗,當真是儀表堂堂,風度翩翩。
他恭恭敬敬地一個鞠躬,那聲姑奶奶喚得極為順口。
不知為何,我第一次見他,便有一種同其他人不一樣的感覺。
圣上的三皇子,那個人人口中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他看著可是聰明的很,也許心中只是并無稱帝的意愿罷了,或者他是個城府極深的人。
不過,他那雙眼睛倒像是很會說話。
世人皆知,林木槿荒唐,瞧著三皇子長的好看便想將他將要。而三皇子更是十分厭惡她,唯恐避之不及。
這都是坊間茶余飯后說不厭的趣聞。
姜似玉正是因為其中緣由,才敢在聚寶齋給我下臉子。她斷定林繁絕不會正眼看我。
天真便天真在,如今的朝堂哪里是圣上作的主。我林木槿無非就是想要個皇子,其他倒也無傷大雅。圣上只是想討好鎮北將軍,即便父親不愿做王爺,但王爺之身份依舊還在,就像我一直是郡主一般。
林繁長我兩個月,皇上說,木槿為國花,而我堪比國花。在錦國之內,此“錦”亦為“槿”。
這一切不過是那昏庸的皇上,為了討好鎮北將軍罷了。正所謂繁花似“槿”,在這個任人操控,水深火熱的時代里,皇家哪里還有顏面?
“不知姑奶奶可否借一步說話。”
我還未來得及反應,一旁的姜似玉倒是先開始緊張了。
“殿下,你怎么能同這種人獨處?”
“你算哪塊小餅干,他和我說話,和你有半毛錢的關系。”我越來越覺得,我和林木槿的性格,簡直就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林繁看著她笑了笑道:“無妨的。”接著又朝我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姑奶奶請?”
我向他點了點頭,又大搖大擺地走上樓去。
“早就知道你會來,特意在這里等著你。”
“嗯?”
“你和林涵書早就做了約定,就算你昨日不來,今日她也是會拉著你來的。”
“三皇子此言何意?”
“你以前都是叫我林繁的。”
“......”
“我就罷了,換做是別人,可是要穿幫的。”
我停下腳步,吃驚地望著他,我去!難道我的真實身份要被發現了???我的古裝之路就此走上結局了嗎???
他看著我笑了笑,便繼續向前走去。
我同林繁入了雅間,他跟在我身后不緊不慢,倒是并未像書里描寫的那般避我如蛇蝎。盡管他是皇子,不過丟什么都不能丟了氣勢,思及此處我挺直腰板,斜著眼睛望了望他。
“三皇子不怕與我共處一室,丟了清白嗎?”
“我是男子,不會在意這個。”他略頓后又繼續說道:“想必近日姑奶奶有諸多煩心事吧。”
我愣了愣看向他,林繁笑得自然,頗有幾分溫潤如玉的公子氣度。只是看上去很像個有才氣的普通人家的公子,并沒有皇子的架勢。
這倒是讓我想起了:粗繒大布裹生涯,腹有詩書氣自華。
室內熏的香,不知叫什么,縈縈繞繞的幾縷,芳香撲鼻。他靠近我,攜一身冷梅香,琥珀色的眼睛含著幾分笑意。
我習慣性地后退,“和你有個西紅柿的關系?”
“嗯?你以前見到我,都是要撲上來的,這樣的話可是要掉人設了。”
“啊?是,是啊。我一覺睡醒,發現自己以前很荒唐,我決定放你自由!”
他垂眸,好似在想些什么,突然說道:“奇變偶不變。”
我驀然瞪大眼睛,“符號看象限。”
“天王蓋地虎。”
他斜睨了我一眼,立馬應道:“嗚?寶塔鎮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