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我去打探消息了,有一個好看的姐姐叫我明日去她那兒。”
“去不去都是郡主自己的事情,奴沒有資格干涉。”
“你到底是聽誰的話?”
“奴自然是聽殷大人的話。”
“你的意思是,我去找的那個姐姐,是殷洵受益的?”
她一噎,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又忙說道:“大人什么都未吩咐,大人只叫奴好生照顧郡主,待郡主傷好之后,您去哪,奴都不會干涉。”
“哎,跟你說話一點兒意思都沒有,毫無破綻,什么信息也不肯透露給我。”
我若有所思道:“你真是個奇怪的人,既想讓我知道,又不想讓我知道。你發現了嗎,我好像生活在一個圈子里,我出不去,做的任何事情都有人在背后指引,也許無論我去不去那些地方,這個姐姐都會出現。”
她漫不經心地挑選著菜:“可是去不去,這是郡主自己的意愿。”
我嘆氣道:“最奇怪的就是你了,你還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殿下說笑了,我不過是個普通的下人罷了。”
“嬤嬤這句話就有些凡爾賽了吧。”
她愣住道:“大人說得對,郡主殿下巧舌如簧。”她停下來轉頭看著我:“您說的話,奴家都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天色已晚,奴訂了房,殿下和奴去客棧吧。”
“好。”我并沒有再多說,只能走在婦人身后思考著自己的事。
設這座城為x,已知目前仍在錦國城內,可是這座城中既有錦國人又有羌族人,且羌人和錦國人竟然和睦相處。
可惡,這竟然是一道無解的題。
金雞三唱,東方既白。
高掛在天上的太陽只有一輪淡淡的光輝,臨靠江岸的小鎮被籠罩上一層透明的水霧。
未曾下雨,只是天色沉悶。
民間都說這是天下易主的征兆。
我時常不明白為何小說和電視里的關鍵NPC會到處去刷存在感。
我以為她只是一個普通的舞女,但是她卻掌握著重大的信息,并且千方百計要和我說。
我現在覺得,周圍四面八方全是殷洵的人,為了完成他們的任務而不惜付出一切代價地接近我,跟蹤我。但直覺告訴我,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劇情需要這個東西還是蠻奇妙的。
花開幾度,聚散有時,來去春秋好幾載。
梅忱雪的筆力著實強硬,竟將這個世界構造的如此真實。
當然,重要的NPC她的業務能力也非常的強。
水蛇似的腰扭動,芊芊玉手攔著琵琶,一曲高歌,等她一曲唱罷,底下的看客紛紛往上頭扔錢幣。
這里便是春風樓,與我記憶中的妓院十分相似,但這里與怡仙閣卻大有不同。
錦國人大多附庸風雅,這種往歌姬身上砸錢的事情他們是萬萬不會做的。
說出來大抵是覺得不夠憐香惜玉。她終是得了空閑,領著我入了雅間。
“既來此一趟殿下有什么想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