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志鴻一聽,他便忽然大聲地說道:“你讓我想一想該怎樣向我爸我媽解釋好不好?就知道走走走!早知道我就不該帶你回來!”
潘志鴻的眼眶濕濕的,他的態度忽然變得了尖刻起來了。
那楊夢婷聽后也還以了顏色:“你以為我很稀罕啊!我如果早知道這么難受,這鬼地方、破地方,你八抬大轎抬我,我都絕對不回來……”
隨即,兩人就陷入了僵持和沉默的狀態了。
在片刻之后,那潘志鴻軟了下來了,只聽他輕聲地在說道:“那買兩張票吧,唉!免得以后無法與你爸你媽相處,就讓我跟你走吧,唉!誰讓我娶了你呢?哦,是誰讓我嫁給了你呢……”
楊夢婷聽后便立馬破涕為笑了,她隨即便親了潘志鴻一口,然后說道:“值得親你一口,那今天晚上我就再克苦多一個晚上吧……”之后,她便對著售票員說道:“買兩張!要座位連在一起的。”
在買了車票以后,那潘志鴻已是無心思逛墟了,他的神情便有點悻悻的麻木消沉起來了,于是,他便與楊夢婷悶悶地返回到了家里。
在回到家里時,潘耀輝和何小紅見潘志鴻與楊夢婷是一前一后悶悶地踏進了家門,兩人的臉色也頗為難看,已完全沒有了小夫妻恩愛甜蜜纏綿的表情了。
特別的是,那楊夢婷進門后一頭便走進了臥房趴在了床上,她既不與潘耀輝和何小紅交流,也不作任何的解釋。
那潘志鴻便憤憤地在目視著她,一會后,潘志鴻便單獨地把潘耀輝和何小紅拉到了一邊,他便怯怯地把剛才的情況詳細地講述給了自己的爸媽聽。
那何小紅聽后,她的臉色即刻就黑了起來,嘴里便在嘆道:“哼哼!這車票都已經買了,那還有什么話好講啊!真冤枉呀冤枉,這該怎么辦呢?唉!她這么勢利、這么自把自為,就不顧別人的感受,鴻兒啊,你將來的日子怎么過呀?唉!這風俗習慣不同,人家的家庭條件好,又是獨生女,她可能從來就沒有挨過苦,唉!這……”
潘志鴻在眼望著何小紅,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何小紅又說道:“唉,這將來還怎么指望她為我們傳宗接代、生兒育女、上祠點燈啊?兒子呀,我就擔心你的日子將來怎么過呀?嗯……還是咱家鄉的女子好啊,知根又知底……唉!還是咱家鄉的女子實在啊,可是……”
何小紅在邊說邊搖著頭,她滿嘴的牢騷和滿臉的無奈,她的兩眼在流出眼淚來了。
而潘耀輝在聽后,他的臉色雖然也是陰沉的,他的表情雖然也是十分的凝重無奈的,但是,他卻還算是開明,只見他在說道:“唉呀!這也是不能全怪她的,這城鄉呀的確是有很大的差距的,這也是難為她了,人家的家庭條件這么好,從小就生活在大城市,她從來都沒有挨過苦,不像我們要忍饑受餓逃荒逃難,咱們這里呀確實是窮鄉僻壤,自古以來生活條件就差,她不理解我們這里嘛,這是情有可言呀,依我看嘛,我們呢還是要理解她呀,畢竟,她這次還是跟鴻兒回來了呀,雖然才一個晚上,依我看呀,這見也見了,相處也相處了,她的相貌和本質啊還是不錯的……”
何小紅說道:“她明天就要走了,加上今晚,才在家睡了兩個晚上,這床都還沒睡暖,凳子也還沒坐熱,年也都還沒過,嗯……這鄉里鄉親如果問起,我都不知該怎么說了?”
何小紅黑著臉,她確實是很不高興的樣子。
潘耀輝偷偷地對著何小紅眨起了眼,然后,他便對著潘志鴻說道:“鴻兒呀,沒事的,爸媽會處理好一切事情的,你就不用顧慮,你就開開心心地去陪夢婷,去安慰、哄一哄她吧,你也跟她說:不用顧慮,小夫妻嘛要甜甜蜜蜜開開心心才好,爸媽理解你們,明天早上呀,爸媽就送你們去坐車,明天就坐汽車出省城,到省城后就坐火車回上海,你們就高高興興回上海去過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