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直以來,不要說外人,就是家人也不太了解潘志鴻在上海的真實的具體情況。
而在面對老耕叔的此時,這死要面子的潘志鴻也是不肯講出他在上海的生活和家里的情況,他便依舊低著頭、只在流淚。
老耕叔見狀便氣憤了,他便又狠狠地開炮了:“是不是娶的上海老婆很厲害?是不是楊夢婷抓住了你的全部工資,是不是楊夢婷抓住了你的命根啊?是不是楊夢婷不近乎人情啊?是不是妻管嚴了?是不是這個原因啊?就如果是這樣了,那你也要想辦法來兩頭兼顧呀……”
潘志鴻還是依舊低著頭,他只默默地在流淚,他既不反駁,也不開口解釋說明,只任由老耕叔在訓斥、在說,但是,那淚水似乎又在告訴大家,他的心里也似乎是在承受著錐心的疼痛和苦悶。
老耕叔繼續說道:“唉!這千金小姐啊就是……就是沒有家鄉觀念啊!就不像咱家鄉人有農村觀念啊!這千金小姐啊就是……就是好看不好使……志鴻啊,你倒要開口說話啊!你要想想啊,這今后在你家里,就只有你媽和淑萍了呀,這淑萍一旦出嫁后,家里就只有你媽一個老婦人了,會孤苦伶仃的呀!她將來的生活怎么辦呀?你要想一想啊!古語說:生兒養老,可是你……”
老耕叔的這一句話,確實就點出了未來的現實問題了,屋里在座的人聽后,何小紅便更難過地流淚了,那曾淑萍也傷心地流淚了,母女倆哭哭泣泣都淚流不止,那潘志鴻也在流淚,但他就是不開口說話和表態,似有千重的顧慮和萬重的無奈。
老耕叔看著潘志鴻,在等了一陣后,見潘志鴻就一直都是不言不語、一言不發,他在任由你去說去講,于是,老耕叔便更惱怒了起來了。
老耕叔便狠狠地說道:“潘志鴻啊潘志鴻!你是不是姓潘的呀?你還認不認潘家村是你的根、是你的祖宗啊?自從咱村開基建村,幾百年來,就在村頭建立了三王廟、拜三王爺,就尊崇仁義禮智忠孝誠信,這是我們的先祖得于立足、得于開枝散葉、得于繁衍生息和發展的根本啊,這是我們為人處世的根啊!而你,難道你要忘了你的根嗎?一個人的根啊!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沒有根,哪有枝葉啊?不能忘了根啊!要傳承啊!你可不能做那個一年土二年洋三年忘了爹和娘的人啊!……唉!這……你一句話都不說!你還要不要你媽呀?你媽也已變成老娘老太婆了呀!你可要盡到對父母的義務和責任啊!……唉!就沒見過咱潘家有你這樣的子孫!你說你該怎么辦呀?”
老耕叔的嘴巴就像是在打機關槍和燒炮仗一樣,“乒乒乓乓、噼噼啪啪”,但是,卻見潘志鴻就還是只在低頭流淚,卻還是不言不語無動于衷。
老耕叔在又停了一會后,見潘志鴻照樣還是不言不語、在我行我素,他便突然吼道:“你好自為之吧!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不孝子孫!”
老耕叔吼完后,他便帶著滿臉的怒氣在憤憤地轉身拂袖而去了。
唉,從進門到出門,老耕叔既不坐凳也不喝茶,他帶著宗族長者的氣憤、帶著宗族長者的教訓、帶著宗族長者的一片苦心、帶著對宗族后代的期望和對宗親的關心,他在匆匆的宣泄完后便又帶著憤憤的心情匆匆地離去了。
唉,這潘志鴻呀也真是太不像話了……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章續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