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時間來到了1930年的時候,在這一年的春耕春種時,由于老天降雨量的減少,那條山澗灌渠的流量便也就比較小了,它只能靠山澗源頭的一口山塘放水來灌溉,其來水便不足以用來春種。
那程屋樓村人便把下游的灌渠徹底地堵死,一滴水也不讓它流到下游羅家寨人的地里。
在程屋樓村,其族長叫程大雷,程大雷家大勢力也大,五十歲左右的他,娶了五個老婆,生了十多個兒子外加四、五個女兒,再加上他本身就有八兄弟,所以,他是程屋樓村的一霸,也是當地的惡霸。
當時正是春耕春種的時候,那程大雷便組織自己的宗親、家丁以及程屋樓村的村人,日夜守衛著那條山澗灌渠,他堅決不讓那羅家寨人來通渠取水。
但是,那羅家寨人也不是好惹的,你程屋樓人把灌渠徹底地堵死,那我羅家寨人該怎么生存和生活呀?再個,那條山澗灌渠的水自古都是往低處流、都是沿線的田地共享的呀?你程屋樓人憑什么能把灌渠徹底地堵死、然后獨占呢?于是,在被逼和在沒有退路的情況下,那羅家寨人便組織起來反抗了。
當時,羅家寨最有威望的是羅金水兩兄弟,因此,理所當然的是由羅金水兩兄弟來出面組織大家反抗。
那天晚上,村里的男人們都集中到了祠堂里開會,在會上,大家一致認為一定要反抗斗爭,也認為反抗可能會有傷亡,但不反抗那則更是死路一條,大家在權衡了利弊以后,都認為,一定要保衛自己的利益,要團結起來對付程屋樓人,雖然程屋樓人多,而羅家寨人少,但是,為了自己,為了子孫后代,那打得過要打,打不過也要打!
這樣,一場械斗在人們的暗暗的醞釀中便爆發了……
這天,羅家寨出動了所有的男人,他們拿著鋤頭、鐵耙、棍棒、刀槍等所有能用作武器的武器,他們便強行的去疏通灌渠。
那程屋樓人見羅家寨人幾乎是全村出動了,于是,他們也馬上召集了一大群人員出來迎戰,在程屋樓的人群中,那程大雷的兄弟們及其家丁是主力。
于是,羅家寨人與程屋樓人便在灌渠現場爆發了一場血腥的集體械斗事件,那天,田野里的喊打喊殺聲,鋤頭、鐵耙、棍棒的交碰聲,人們的凄叫聲,響成了一片,那鮮血也灑滿了一地……
這場血腥的集體械斗事件的結果,可謂是兩敗俱傷。
但那程屋樓人卻是占了上風,他們人多勢眾,全村只有兩人被打斷手骨,另加重輕和輕傷了幾個。而那羅家寨人則是傷得更多和更重,組織者羅金水被打斷了兩根肋骨,那斷骨又傷及了肝臟等內臟,形成了內傷,那羅金泉雖然傷得輕些,但也被打斷了手骨,其他還有好幾個人也都被打斷了手腿的骨頭,大多數人都頭破血流,那慘狀直教人目不忍睹。
事后,械斗事件的結果消息傳到了羅家坪,羅家坪的宗親雖是隔了好幾代了,但那宗親的血緣親情卻一直以來都還是相連的,他們都咽不下這口氣,于是,羅家坪與羅家寨的人便聯合起來,把械斗事件告到了龍頭鎮的鎮公所,要求鎮公所主持公道,因為事件是程屋樓人挑釁起來的,是程屋樓人不公道和無道理的,羅家人要程屋樓人賠償有關損失。
然而,所謂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因此,羅、程兩姓的人都對鎮公所的鎮長和有關人員進行了送禮行賄,而鎮公所的鎮長和有關人員也來者不拒,他們把兩邊的賄銀及賄禮都照收了,其結果是看誰多就幫誰說話,其時毫無公理法律可言。
最后,那羅家人的實力和財力始終還是敵不過那程屋樓人,鎮公所最后便判決雙方各負責自己人員的醫療費,并讓程屋樓人恢復灌渠的原狀,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在這場械斗事件后,咱先說那程屋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