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遲嚇了一跳,不可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丑陋的喪尸和呼嘯的夜風讓空無一人的走廊令人恐懼,慘白的燈光配合著閃爍了幾下。
身后似乎有一只手要觸摸到李清遲的肩膀,處于緊張狀態的她下意識的往兩邊一躍,再回頭,一個老奶奶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后,抬著一只蒼老如樹皮般的枯手。
不知為何,李清遲覺得自己最近的靈覺越來越敏銳了。
李清遲繃著張臉,警惕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老人,一只銀色的蝴蝶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的袖子里,蓄勢待發。
“小姑娘,你為什么在這里?”老奶奶率先打破了緊張的氣氛。
“隨便上來看看。”李清遲一動不動地瞪著老奶奶。
老奶奶的眼睛盡是濁黃,皺紋如同裂開的大地,一片片地開在她松垮的皮膚上,“嗯,電梯里不是貼了這里禁止上來的通知嗎?”
李清遲頓時想起了那張掉在電梯里的告示:“沒注意看。”
“也正常,現在的年輕人,哎……”老拽著著手里的黑布袋子,從口袋里拿出一塊洗的發白的藍色手絹,小心翼翼地一層一層拆開它,中間躺著一枚鑰匙,她將鑰匙取出來,伸進關著那只喪尸的門鎖里。
李清遲一個箭步上前抓住老人枯瘦的手:“你干嘛?沒看見里面關著什么東西嗎?”
“看見了呀。”老人慢吞吞地說,“里面關著的是我兒子。”
一驚,李清遲不可置信地看著老人,老人似乎也不急,她道:“我知道你們都怕他,說他是什么喪尸,會咬人。可是他在我眼里,只是個孩子,生了病,過幾天,總會好的。”
怎么可能還會好,你兒子都已經成為另一個物種了,再說了,現在世界上還沒有出現任何一例可以治愈喪尸的例子。
隔著厚厚的玻璃,那只喪尸嘶吼著,如同野獸。
李清遲動了動唇,卻說不出話來。
見李清遲還抓著她的手,老人伸出另一只手,寬慰似地拍了拍李清遲道:“你別怕,他不會傷害人的。”
“你……為什么要打開門?”李清遲目光閃爍。
老人抬了抬手里的黑布袋子,朝李清遲慢條斯理地道:“我給他送飯來了。他父親在他小時候就跟別的女人跑了,他從小就是我一個人拉扯大的。哎,你說他都這么大個人了,居然還要靠我這把老骨頭來招呼他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