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軍隊已經在城外的軍營修整后,我就期盼著見哥哥。
在他進京匯報的那一天,朱雀門兩旁就擠滿了群眾,無論是喝茶的百姓還是青樓里對詩飲酒的文人墨客,都紛紛出來望著回京的小將軍,鑼鼓升天。
我自然也不例外,我一大早就起來讓小槐給我梳洗,母親更是早早就命人再打掃一遍,父親已經換好官服在朝中等候。
我拉著小槐往朱雀門跑去,由于人太多,我們死活擠不到前面,一只手突然拉住我的袖口,我回頭一看發現是梁懷宇,他眨眨眼:“來,二哥包下了茶館二樓,你好看著些。”我點點頭,心想皇子就是不一樣哈,這花錢如流水的。
我剛上二樓,就聽到馬蹄聲,我連忙扶著欄桿往外探身子,弄得小槐心驚好幾下一直扶著我:“小姐,你小心點呀。”我看到哥哥穿著玄色麒麟紋的盔甲騎著駿馬,頭盔上的紅纓與肩上的披風隨著風飄揚,身后跟十來個身著青色盔甲整齊有序訓練有素的士兵,好不威風!
不過我倒是注意到他旁邊除了軍師黎準,還多了位騎馬的姑娘。我揮舞著手大喊幾聲哥哥,他才注意到我,原本表情嚴肅的他頓時笑意滿臉,我看著哥哥意氣風發的樣子就替他高興,原本就俊秀的他皮膚黝黑了不少但是更添男子氣概,眼里散發的精神氣比在京中時更足,看起來身高也挺拔了。
連旁邊梁懷宇忍不住感嘆:“哇,許將軍真的是威風凜凜。”我驕傲的說,“那是,他可是我哥。”梁懷憬緩緩開口,“這次回京的途中軍中突然有人患了霍亂,恰逢一位小神醫搭救,才能如此快速的回京的。”我點點頭,看來那位姑娘就是小神醫了。
等我回到家中時,母親已經換好華服了,自從皇后娘娘去世后,母親就少有這么高興的時候,她看到我跑來,掏出帕子給我擦汗,“見到哥哥了?”我連忙點點頭,“哥哥看起來可威風啦!”母親笑了笑:“快到慶功宴了,換身衣服我們進宮吧,皇上大喜,吩咐各官員攜女眷進宮慶祝,我們也該出發了。”
母親吩咐常嬤嬤和小槐帶我去換身衣裳。我挑了件青色繡花廣袖紗裙,梳著雙丫鬟,摸了摸安安的頭就出發進宮了。自從皇后娘娘去世后,我就沒有再進宮過,剛進慶安殿,我就看到哥哥與父親在交談,父親的眼里滿是驕傲,哥哥在看到母親后行了行禮,母親摸了摸他的額頭,眼里帶淚,“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皇上駕到。”隨著宦官的一聲,群臣紛紛起身行禮,“愛卿們不必拘禮,落座吧。”我看著皇上,好像憔悴了不少,聽說自皇后娘娘離去后,他就消沉了許多。
剛落座沒多久,就傳來個聲音,“父皇,兒臣來遲了,兒臣腿疾不便還望父皇見諒。”我順著聲音一看才發現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看他坐在輪椅上,想必應該是那位有腿疾的大皇子了。皇上倒是沒怪罪:“安兒,你腿疾不便就不用多禮了。”我巡視了一周,發現宋知嬅也來了,眼神一直看著梁懷憬那里,她估計現在才知道當日救她的是當朝二皇子吧。
慶功宴來來回回說的也是些客套話,無非是問問我兄長邊疆如何啦,再犒勞賞賜一番。我覺得無趣乏味。
回到府中,我就追問我哥哥那位同他回京的姑娘在哪里,我母親父親也好奇的八卦我說的是何許人也,兄長無奈之下才說:“回京途中軍中突然有起了霍亂,是那位小神醫出手才能那么快調整好回京的。我把她安排在鐘翠樓的上房了。”
母親一聽就錘了他一拳,“怎么能把人家姑娘安排在客棧,明天就得給我接回來。我要好好答謝她。”
我明白母親的用意,忍不住偷笑。哥哥點點頭:“是是是,都聽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