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后,阿姒一人坐在那,看著手里的兩瓶藥,心里涌起暖意,原來世界沒有幫主說的那么險惡。阿姒望著許昭的廂房,眼里笑意淺淺。
梁懷憬與白青在一處湖心亭中對弈,棋局變化莫測,你來我往局勢緊張,兩人生怕走錯哪一步就滿盤皆輸。
梁懷憬與白青都是愛下棋博弈的人,白青也不是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兩人約定若是白青贏了,梁懷憬許他一個愿望,若是梁懷憬贏了,白青就被梁懷憬收入麾下,成為梁懷憬得力干將。
路云收到安插在許昭身邊保護她的暗衛的飛鴿傳書,信上將許昭救了阿姒的來龍去脈都說了,還有梁懷宇送許昭鈴鐺一事,暗衛在詢問是要瞧瞧解決掉阿姒以免以后起了歹心傷害許姑娘還是按兵不動。
路云看著自家主子在博弈,許姑娘又是自家主子心尖上的人,也難以下決定要不要現在告訴梁懷憬。
付如許坐在一旁悠閑的扇著扇子吃著江南小吃看著兩人博弈。黑子白子都不分上下,白青是進攻派,好幾次打的梁懷憬差點要輸了,梁懷憬能攻能守,也圍了白青好幾個陣地。兩人不分上下,就看誰先繃不住了。
付如許看著路云躊躇的樣子,低聲詢問,路云將信上的事大致的說了一下。
付如許看著博弈中的梁懷憬,告訴路云按住不表。
這棋局很重要,下贏了白青也就代表江南鹽道這事能早點解決,若是下不贏還得吃一番苦頭。
白青是白子,梁懷憬手握黑子,白子險象環生,從剛開始的占上風,到逐漸被黑子磨得占下風。
從白日下到黃昏,等夕陽照到梁懷憬手中的黑子時,黑子反射出光芒,緩緩落下。
劍拔弩張的局勢瞬間轉換,大局已定。
白青雖然輸了但是心服口服。
白青起身,心里很是敬佩,拱手說道:“殿下的棋藝令我刮目相看,我師出圍棋第一大師,自認為棋藝高超無人能敵,但先如今輸給殿下,我心服口服。”
梁懷憬也起身:“多謝白兄弟與我酣暢淋漓的博弈,白兄弟棋藝精湛,懷憬也很是敬佩。”
付如許收起扇子,這事兒成了,恰到好處的開口:“既然這樣,不妨去酒樓大快朵頤一番,我已命人備下酒席,算是慶祝與白兄弟的相識。”
白青拍拍衣服:“是該好好慶祝。容我回去換身衣裳,二位先去,我隨后就到。”
待白青走后,付如許才將許昭一事告訴梁懷憬,梁懷憬一時間擔憂,詢問路云:“許昭可有被誤傷。”
路云搖搖頭,“許姑娘發現阿姒時,阿姒渾身傷倒在湖中,身邊并沒有人。”
梁懷憬放下心來,吩咐路云讓暗衛按兵不動,免得許昭起疑心。
付如許看著梁懷憬的眼神里的擔憂,不經玩味,剛剛博弈好幾次險境都能面無表情的翻盤,一聽到許姑娘眼神就繃不住了。
付如許拍了拍自家殿下的肩膀,若看似不經意的開口實則是提醒:“我看你這樣,才更容易讓許姑娘陷入險境。”
梁懷憬看著夕陽落下后染紅的天空,什么也沒說,心里想著梁懷宇送許昭鈴鐺一事,眼神越發深沉,過了一會才說:“讓她陷入險境的永遠不會是我。”
付如許看著梁懷憬,心里嘆了嘆氣,帝王家才容易讓愛的人陷入險境,但是也沒再說什么。
三人酒樓里交談甚歡,白青是個性情中人,還與梁懷憬付如許拜了把子結了兄弟。
自從許燁回來,將軍府就是充滿喜氣,萬青依舊住在許昭的院子里,先前就聽許昭說過阿姒,看到后倒也不詫異,只是覺得這女子模樣清秀又英氣,要是扮男裝絕對是俊秀的公子哥難怪許昭當初認錯。
阿姒倒是依舊對誰都不咸不淡有禮有距離,只不過對許昭時眼里都是溫柔也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檔期
將軍府上下對許燁回來的事抖很開心,唯獨許昭有些煩惱怎樣開口幫自家哥哥提親這事兒,拖了好幾日,在自家父母親的越發急迫的眼神下不能再拖了。
我一大早就收到梁懷憬的信,詢問自己近況,信中還捎著個栩栩如生的荷花簪子,荷花上的露珠像是真的似的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