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年年防汛?
這個問題很深刻,深刻到很多人都以為它是個禁忌問題。
但是……
但是,只要是作為對這個對土地貪婪到喪心病狂的農耕文明的一員,都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
沒錯,只要你是種花民族的一員,無論是剛出生的一員,還是垂垂暮年,都沒有資格!
你咋不問美利堅為啥年年都放龍卷風呢?
…………
因為只要是種花人,傻子都知道被水泡過的土地最肥沃。
所以這個問題還要從1000年前說起……
恰好,趙宋姓趙,跟那個朝代同一個姓。那個喪心病狂到三易回河的朝代。
而且有宋以來,我們這個民族對土地的貪婪已經達到了去前所未有的**。
水多就意味著養分多,河邊的泥土總是要肥沃一點,那些河邊灘涂地帶旁,就成了老百姓圍墾造田的必爭之地,誰的田更肥,誰的畝產就越高,誰就能在下一次饑荒中活下來,可以說,連官府都阻止不了老百姓偷偷圍湖造田,因為那是命!
所以為啥年年防汛?
因為有人才叫防汛!
沒人那叫自然現象。
從一千年前開始,當我們民族把越來越多的兩條大河的泄洪區灘涂侵占了,自然現象也就變成了防汛。
恰好,大半個種花橫跨三大帶(溫帶、亞熱帶、熱帶)季風氣候。
更恰好的是,我們南邊(南太平洋)有個厄爾尼諾南方濤動,我們的東邊還有個西太副高,讓我國的氣象問題變成了比造一座城市、建一艘航母還復雜的系統工程。
5000年了,我們有史書,我們不是建國以來年年都防汛,我們是5000年年年都防汛!
…………
當尚海的某個包間陷入冰冷安靜的時候,定邊縣,小石頭咽下最后一口饅頭。
他幸福的拍拍肚皮,看著視線里滿目的草方格,疑惑地問道:“爸,為啥要種這么多草格子,種樹不就行了?”
“因為樹定不住風沙,這種草格子可以,定住了沙,才能定住綠;定住了綠,才能定住魂,定住了魂,我們的定邊縣才能恢復它真正的名字,定邊疆!”
“哦~”似乎沒有理解父親的言外之意,小石頭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嘟囔道:“得種到啥時候去?”
“等這片沙漠全是綠的時候!”
這片沙漠,叫毛烏素。
…………
尚海。
安靜的嚇人餐廳,氣氛卻不尷尬,對于在場的人來說,小雨的問題他們每個人都可以做出詳細的解答。
但是大家都眼神卻都投到了趙宋身上——這個年輕的嚇人、研究他需要靠白皮書的高層顧問。
聽說前些日子他進過那里,對外聲稱是配合江上舟工作,誰知道他是干什么去,誰知道他顧問沒顧問。
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趙宋心里苦笑,知道今天不說點啥不太合適了:
“首先,百年、千年難遇不是形容詞,”趙宋瞪著小雨解釋道,“是量詞,描述規模的。譬如百年一遇的受災面積大概有42萬平方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