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覺得這廝能因著兒時就一直傾心于她,怕是為這那位置,擱著挑撥來了。若是沒有那位,四皇子倒是個不錯的人選,母族清貴,可惜了……
“表妹可得好好考慮一下,端陽那的酒醉人,表兄就不擾了表妹歇息了。”
待到人離去,她這才放松了下來。看著床頂,若是按照夢著的,除卻幾年年節,未婚前她都沒有離開平陽,之后所做出來的任何決策倒像是她做出來的事情,所以她才會深信不疑。
至于四皇子,也就兒時有過來往卻不是很愉快,她早慧,懂得鋪路,他放肆灑脫,也不知為何挑中她。想著便閉上了雙眼。
罷了!罷了!
夕陽西下,整個董國公府再次忙活起來。
徐嬤嬤將著沉睡的人喚醒,瞧見桌面上擺著的錦盒,“咦,這兒怎的多了個錦盒!”
李寶珠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心里膈應著,“讓人丟庫房壓箱底去,這東西莫要出現在我面前。讓夏華去查查端陽宴上發生了何事。”
雖不知為何,但瞧著自家姐兒這模樣怕不是什么好東西,“省的了!”
因著今夜家宴,徐嬤嬤催促得緊,也未上妝不過就平常打扮往前廳走去。丫鬟早就在外頭等候,見著人便是行禮。
“除卻三老爺,在府中的主兒都到了,聽說三老爺今夜在外頭的外室難產不回來了。”丫鬟小聲說道。
提到三老爺,李寶珠嗤之以鼻,若不是祖母大恩,怎么會讓祖父白月光庶子過得如此瀟灑,她那個爹也算是隨了老子。
見著姐兒示意,徐嬤嬤立刻讓春華塞了個荷包過去,“這張嘴兒說話老婦愛聽!”
丫鬟自是欣喜,一個勁的謝恩。
待到李寶珠進了門,所有的人的視線都停留在她的身上,有驚艷,有嫉妒,有憎惡,還有莫名的情緒。
其他姐兒全都站起來同著她行禮,待到長輩那兒,李寶珠就單單看著自己所謂的生父,語氣淡漠,“爹爹!”
“嗯,回來就好,有什么缺失的就同你母親說,請安的話你母親心疼你就罷了。”李振文雖是三十來歲,比之一些年輕的少郎來說多添了一絲成熟,年輕時倒是個翩翩君子。
母親?請安?
李寶珠暗道,她也配!
緩聲道:“被爹爹這么一提醒,寶珠飯后是該去娘親牌位前上柱香了!”
李振文立刻冷著一張臉,不等他發作,老夫人示意寶珠坐旁,“行了,今夜家宴,莫要擺官架子了。”
白夫人桌下手輕扯他衣袖,笑道,“我那兒俗物母親給的相比,大姐兒回來老爺心里頭開心著,平時嚴肅慣了罷了,珠姐兒可別往心里去。”
說罷,李振文臉色緩和了許多,“行了,母親教訓的是。珠姐兒才回來,靜姝平日參宴多帶著些姐姐。”
“是!”坐在白夫人邊上一身素色錦衣,一根寬腰帶收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柳葉眉櫻桃唇,眼中微含笑意,區別于李寶珠的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