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
“什么?”李振文瞪大了眼睛。
李寶珠覺得諷刺至極,這些年她這個渣爹光長年紀不長腦子。全然不想想當年祖父允外祖父的諾言。那毒婦吃了絕子藥換來一個扶正的機會,如今倒是想要一個兒子來了。
“爹爹這些年安逸慣了,都糊涂了。長房除卻女兒同宗鈺,哦還有一個私生女,哪里還有旁的子嗣。爹爹內宅事本不該女兒來管,但張姨娘同人有染混淆子嗣是大事,女兒只得告知祖母來處理。就算是伺候爹爹多年不舍得,也該是割舍莫要讓其他世家笑話了。”
該是她們姐弟的,旁的人莫想要染指!就算李宗鈺是個廢物也得給她坐上國公位置!
李振文慈父的面具直接裂開,火冒三丈,臉都氣得扭曲著,斥責道,“胡言亂語!李寶珠你就這般為人子女的?你的至孝呢?為父看你是瘋魔了!”
是瘋魔了,她早就讓人將這個所謂爹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黑心肝!
他看著越發端莊的女兒就來氣,那雙眼睛像極了他那岳母,能看透一切般讓他不由來的心虛,故作鎮定的坐在椅子上,試圖開口緩和尷尬的場面。
可李寶珠什么人,端著一副為了家族好的架勢。勸慰道,“若是女兒瘋魔也是被爹爹逼的,女兒一切都是為了國公府。如今淑妃娘娘在宮中艱難,三皇子也處在關鍵時刻,爹爹自己鬧出笑話也就罷了,可得為大局考慮。”
李振文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再無那心高氣傲的樣子。起身在她面前走了走去,愁眉緊鎖。
好一會兒才在她面前站定,打著商量道,“為父也知曉寶珠是為了國公府好。但大房這些年實屬不易,這孩子就算是不放在你白姨身邊,也得留下來。這件事還是得你去同你祖母求求情。你就想眼睜睜看著二房和三房將大房取而代之?你想想以后宗鈺。”
不想這渣爹還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真當她李寶珠好糊弄的?
李寶珠揮開他就要扯上來的手,目光冰冷,笑道,“好在爹爹先行同我商量了,這若是生下來被我知曉了莫要說幾歲,怕是也要白活上幾年。爹爹既然一意孤行,那便好自為之。夜深了,女兒先行告退,不打擾爹爹歇息了。”
真當她不知曉他的小算盤?府中皆是旁人的眼線,何況張姨娘素來受寵怕是早就被人盯上了。就算是藏著掖著對那個孩子來說,沒個正經的身份就是私生子罷了。她也不知曉夢中是如何處理的,左右那孩子是保不住的,他那祖父可是個穩妥的人。
“逆女!”
書房里頭傳出怒吼聲,接著就是摔東西劈里啪啦的聲音。
鐘管家就在門口張望,很是擔憂,最后瞧著大小姐出來了,這才放心了不少。
“大小姐,這……”
李寶珠可不管那渣爹什么反應,沖著鐘管家強顏歡笑著,“管家晚些時候熬些安神藥給爹爹服下,今夜怕是難眠。”
“大小姐至孝!”
旁的人雖不知道發生什么,聽到此直接將李寶珠歸到委屈一方。
她回頭瞧了眼那緊閉的書房門,笑容中帶著冷意,今夜的董國公府注定不安寧!
不宵一刻,歇下的老夫人被這消息驚得坐起,差點氣得昏過去。冷著一張臉朝著韓嬤嬤吩咐道,“這事兒你去辦,莫要嬌嬌臟了手!同嬌嬌那邊說一聲,該是宗鈺的,輪不到旁人。”
這一夜張姨娘的院子里燈火通明。
第二日,整個董國公府都知曉了張姨娘偷人,還想混淆國公府子嗣這件事情。老夫人這頭直接罷了請安,頓時整個院子都熱鬧了起來。
“張姨娘那說是受不了打擊自盡了。”春花拿著一支珠花就插在自家姑娘的發髻上,“姑娘真好看。”
后宅的女人就是男人的犧牲品,就算孩子生下來又如何,有白夫人在,張姨娘也難逃一死。誰愿意自己的孩子喊旁的人叫娘?
“這里頭怕是也有韻蘭院那位的摻和。”徐嬤嬤見多了骯臟是的事兒,里頭不為人知的東西多了去了,“大老爺怕是故意的沒給張姨娘那處留湯,不知道打什么算盤。”
什么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