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一臉笑意地看著她,靜萊的臉感覺在發燙。他答:“既然你都叫我一聲梵哥了,那我以后肯定照拂你。帶你去個好地方,跟我來。”他又跑了起來,少年的衣角灌滿了風,也是溢出的無所顧忌的青春氣息。阿萊跟著他跑了起來,突然想跟著他一直跑下去,跑啊跑啊,跑到未來吧,此時無聲勝有聲,那都是代表了此刻的永恒的熱烈。她的余光里面只有他,而那些瞬間,他們彼此屬于對方。
原來是去教學樓的天臺啊,他找個地兒坐下來喘氣,從校服褲兜里摸出一個東西拋給了阿萊,她接住一看,原來是星球杯,他怎么知道她愛吃星球杯,她看到耳朵泛紅的他囁嚅地說:
“家里妹妹喜歡吃啦,所以經常買,好像看你也經常吃,所以就······別管那么多啦,吃吧。”靜萊哦~了一聲:“謝謝啦,原來你還有妹妹啊。”
段銘梵撓撓頭說:“是啊,我妹妹可乖了,都六歲咯。”靜萊邊吃星球杯回話:“真好,我也想要一個哥哥,但是是獨生女啦。”
“你可別忘了你叫過我梵哥的,還有你那數學成績簡直慘不忍睹,有事兒沒事兒多去請教請教別人,充分利用學習資源。”他想了一會兒說。
她掛耳邊風:“是是是,您教訓的是,我知道的,知道的。”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似乎沒什么煩惱,高考也很遠很遠。時間可以停止嗎?
晚霞喝醉了,暈染在天空,他們安靜地吹風,聽柳爽的歌,欣賞治愈人心的日落。雖然沒有手機拍照,但就是因為不能記錄,才顯得如此珍貴和難以忘懷吧。她不時地看段銘梵,帶著細細打量的意味,好像這時才好好看清楚他的臉:
原來右眼角下面有一顆淚痣啊,鼻尖那兒也有一顆痣,真是恰到好處地修飾了他的五官,中分的發型凸顯了他的少年感和干凈氣質,嘴唇是好看的微笑唇,他的眼睛更是錦上添花,是桃花眼啊。這樣的一張臉,任誰看了不迷糊。她心里腹誹:他可別借著顏值拈花惹草和四處留情啊。
話說柳爽這個寶藏歌手沒太多人知道,但是奇特的是他們兩個人都知道,就像一個共同擁有的小秘密,彼此保密,心照不宣,他人也不可侵犯。放學鈴聲響了起來,大家該回家啦。他們也返回教室了,各自收拾東西離開。
這一天是無數普通的一天,可是對于靜萊來說,這讓她和段銘梵的距離近了一點點。慢慢地,兩條不相交的線,就會逐漸交匯和融合吧。
晚上她躺在宿舍的床上,腦海里不斷回放他在天臺說過的話:“吳靜萊,三個字的名字好長,和我的一樣長,我懶,以后叫你阿萊吧。你看著來,小段還是梵哥,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也就只讓你這樣叫叫了。”靜萊偷偷笑了,覺得那小子還挺別扭和可愛的。
不一會兒她就睡著了,一夜好夢。今天過去了,明天后天大后天都讓阿萊期盼,因為有讓她期待的人,她想見他。在夢里,她聽到有人喚她:“阿萊,阿萊,你快來,我帶你去看星星。”她滿心歡喜,說好啊,真的好啊。
陪她看晚霞的人,也會帶她去抓星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