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口的聶淮生好像又知道了些什么……賤兮兮地“視奸”,吹口哨催促他,聽到哨音的小段像犯錯逃跑的孩子一溜煙就沒影兒了……
這一天,就和平常一樣過去了。洗漱完躺在床上的阿萊,腦袋里一直重復著小段中午在食堂跟她說的話:“阿萊,2015年最后一天,可以約你去解放碑跨年嗎?”
她把被子蒙過頭,緊張又期待,又希望那天快點到來。
元旦節到了,學校準許放了三天假,同學們都在討論著怎么出去玩兒。12月31號的那天,靜萊穿上了最喜歡的卡其色厚毛呢衣和黑色馬丁靴,有一種恬淡和清冷的氣質,沒化妝的臉依然氣色很足,可能是因為興奮,她的臉頰緋紅,頗有些“巧笑嫣然,顧盼生姿”的韻味。
今天的段銘梵起了個大早,在衣柜翻找衣服,試了好幾套,都不是很滿意,最后套了一件藍色棉服和一條束腳休閑衛褲,跟媽媽說和同學出去玩兒就走了,當然他沒說是女同學......
畢竟主動約了阿萊,當然得好好安排一下行程。段銘梵在學校門口接到阿萊以后,作為正宗重慶人帶著她去磁器口古鎮轉悠了一圈,一路領她去寶輪寺深水井文昌宮等景點參觀。
這川妹子很饞,不間斷地吃磁器口的各色小吃,段銘梵用手機抓拍她吃東西的丑照,她也拍他,覺得這人偷拍丑照也太壞了。
兩個人玩樂的時光總是短暫,一晃的都是晚上了。兩個人都感覺走累了,最終還是掙扎著去古鎮附近的地鐵站乘坐一號線,他們挨著并排坐。阿萊是真累了,一會兒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她的頭無意識地往右邊偏,慢慢地倒在了小段的肩膀上。
小段的身體一僵,完全不敢亂動,怕吵醒了她,就這樣安靜地讓她靠著。大約一個小時后,輕軌到達解放碑,他喊醒了阿萊。阿萊揉揉眼睛,清醒過來,和他一起下站。
天色已晚,解放碑的每棵樹都掛了彩燈,一條街燈火通明。整排的樹上都掛滿彩燈,她的腦海里滿是火樹銀花這個詞。阿萊驚訝于這明亮燈火帶來的美,這一刻讓她銘記于心,也慶幸和她一起看這景色的是小段。小段內心里面感覺有什么在蠢蠢欲動,他突然好想牽她的手,但是忍住了,只是說了句:
“要合影紀念一下嗎,這可是我和一個女孩子第一次那么晚還在外面待著嘞!”
她錘了一下他,“說得好像我不是一樣!”趁著這氣氛還沒被破壞,他趕緊湊近她,抓拍了幾張照片。
他們嬉鬧著,解放碑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段銘梵讓阿萊拽著他的衣服,防止走散。零點越來越臨近,大家的呼聲也越來越大———
“10,9,8,7,6,5,4,3,2,1......”
“新年快樂!!!”在場的人們高聲呼喊,放了手中的各式各樣的氣球,成千上萬的氣球在夜空飛旋。聲音嘈雜,段銘梵細心地捂住了阿萊的耳朵,小心翼翼地護住她,阿萊開心得手舞足蹈,段銘梵突然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氣球都飛上了天,如此熱鬧的場景,大家許的愿望可以實現嗎?那晚的阿萊悄悄許愿,希望下個跨年夜,下下個跨年夜,很久很久以后的跨年夜,都可以和小段一起過。
有點貪心了嗎?老天爺,要聽到她的愿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