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段哥哥,對瓶吹,今晚我們不醉不歸。”聶淮生拿了幾瓶啤酒,一口咬開一瓶的瓶蓋,灌了幾口。
“我覺得壽星你喝不過我。”小段和聶淮生碰了一下酒瓶。
“你少喝點,助助興就行了。”阿萊又給小段挽了挽滑落的襯衫袖子。
“沒事兒,我能喝,他這小子一高興就得喝酒,結果我酒量比他還好,喝醉的必然是他……”小段眨眨眼睛。
靜萊沒再說什么,不好掃大家的興,一邊吃菜一邊看著他倆兒。
因奚也往一空杯子里面倒了小半杯,聶淮生跟她對碰:
“鐘大小姐,祝我們生日快樂啊。”聶淮生沾了酒,酒勁一上來,搖頭晃腦的,帶著點玩世不恭的味道。
因奚剛要舉起杯子喝,靜萊就奪了過去,一口飲掉:“因奚身體不是很舒服,她不能喝,我替她喝了吧。”
在場的三個人都驚了,靜萊居然會喝酒?!
小段都還沒反應過來,他馬上奪過那個杯子,說:
“你怎么能喝酒啊?阿萊你不許喝!”小段喝了一兩瓶,聲音都嗡嗡的。
“那你也別喝了。我又沒說過我不會喝,我爸可算“酒鬼”,這酒量是遺傳的啊。”靜萊冷不丁地回他,把小段的酒拿開。
“我不喝了,不喝了,阿萊,我吃東西。”小段其實還很清醒,他以為靜萊生氣了。
那聶淮生興致上來了,還一口一個:“靜爺,你還會喝酒嗦,真是深藏不露啊!陪我走一個唄。”
聶淮生是那種濃眉大眼的長相,又是體育生,留著寸頭,英氣逼人的,讓人感覺不是什么好人。在前臺的許愿朝靜萊這桌看了一眼,看到聶淮生的樣子,皺了皺眉。
他走了過去,拉開椅子,坐在他們旁邊的空位上面:
“一群未成年這么喜歡喝酒啊?那我也來陪你們喝喝。”
靜萊要去拉他,許愿用手擋開。
“來唄!你就是阿萊的表哥吧?阿萊的表哥就是我們的表哥,喝起!”聶淮生說完,又拉開了一罐裝純生的拉環。
許愿也不含糊,跟他碰了碰。聶淮生又喝了幾罐以后,終于喝醉了,倒在了桌子上。許愿看他倒了,站起來。
“不好意思啊,給你添麻煩了。我兄弟只是挺高興的,他沒想搗亂。今天的開銷,都算我的。”小段開口道。
許愿“嗯”了一聲,就去前臺理賬單了。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靜萊和因奚忙著看著聶淮生,他已經睡著了。段銘梵起身,去結賬。
許愿:“你就是那天晚上和靜萊打電話的人?感覺你是個不錯的人啊,待人接物都挺周到的。”
小段:“哈哈,謝謝你這樣說啊,表哥。”那聲表哥,他是刻意這樣叫的。
許愿看了看面前這個眉目清朗的男生,覺得還挺有意思的,他說:
“路上小心。”
小段點了頭,回位置上面,去扛聶淮生。
“我去,聶淮生,你怎么這么沉了?”小段把聶淮生背在身上,因奚和靜萊在他們后面。
“因奚,你家人要來接你吧?然后阿萊,你留在這兒,你表哥知道送你回去。”小段略顯吃力地說完。
“那你們路上慢點啊!”因奚和靜萊先后說著,在門口看他們。
小段:“我早有準備,跟聶爸提前打過電話了,我就知道這貨要喝醉。”
他說完就背著聶淮生走了,這小子醉醺醺的,還在流口水。
“我靠,聶淮生,你都流口水了!”小段嘴上罵著,扶他的手卻沒有松。
小段背著他,邊走邊等聶爸開車過來。那晚的月亮很亮,皎潔的月光給大地鍍上了一層銀色。小段突然就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想起從前是聶淮生背著他,走了很長的一段路。
時光流轉,他們都長大了。
醉一場,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