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看著他緩緩彎腰,衣服上也留著他的溫度和味道,像被他擁在了懷里面一樣。
“衣服給你,小段。我教室里還留了一件校服呢。”當他們走到教室樓梯口,阿萊把小段的外套,還給了他。
小段接過來,說:“好呀,去上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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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放最近都很關注徐凌,在她看來,他這人木納的很,長了一張招桃花的臉,自己獨處時,臉卻臭得很。徐凌上有些課是不怎么聽的,翻看著一些她沒聽過也沒看過的書。
“這樣也好,免得他跟那些渣男一樣,招蜂引蝶的,也是,他確實很不一樣啊。”陳放這樣想。
怎么回事兒,不會是要喜歡上這個人吧?
陳放覺得有點奇怪的是,偶爾會看到徐凌的眼神往教室右邊的窗戶看,他在看哪個女生嗎?還是只是盯著窗外的樹?
陳放自由慣了,她覺得這樣關注一個人也不好,像被牽制住了一樣。
但是,情感是很難克制的,尤其是對一個人的喜歡。越想壓制,反而越蔓延和膨脹,覆水難收。陳放也是在很久很久以后,才真正領悟到了。
而她當時,也只是以為是她一貫的勝負欲作祟。
陳放下了課,會去以前認識的同學的班上串班,她們在陽臺閑扯,聊著年級上發生的事情,或者學校里面的風云傳聞。
“老大,你知道嗎?最近我班上有個人老是被霸凌,她聽過你的名聲,知道你最討厭霸凌者,想讓你來照著她。”一女同學湊到她耳邊說。
“誰?她做了什么招人厭的事,怎么會被霸凌?我TM又不是神通廣大的上帝,都要來找我保護她們?”陳放像聽笑話一樣。
傳話的人繼續說:“別生氣,我也只是個傳話的。她也沒做過什么事兒吧,就是不太合群,班上又有不少混日子的人,愛惹事。”
陳放盯著自己手腕上的蝴蝶紋身看了一會兒,開口:“最近我想多做做好事,你搭線,讓她有空來11班找我。”
陳放說完就回教室了,一路都在想,好像她真的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入,不像一個學生。她能這么狂妄放肆,可能也是因為她有一個那樣的爹。學校不少領導和陳爸都比較熟,而之前擴建的那棟樓,也是爸爸捐的。
以前陳放不懂得保護自己,但是現在的她有點能力了,能幫到別人,好像也不錯?
如果她在這所學校待膩了,陳爸應該會很樂意把她送出國,而他對于教育女兒的方面是很頭疼的,只能在物質上盡量地滿足她。
陳放媽媽常年都在加拿大,她也好久沒見媽媽了。
陳放也不是覺得國內學校不好,她只是覺得這些學校的包容性還不夠。她一直覺得,像她這種性格的人,是會被既定的規矩和看法排斥在外的。
“走一步,看一步。這里留不下我,我就走。”陳放回了教室,其實心里早就給自己留好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