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埋著頭做試題的靜萊,抽空看了看窗外的天,放空自己,這時小段突然冒出了頭,擋住了靜萊的視野。
小段在窗臺放了兩顆話梅糖,然后做了一個走的手勢,他是要去上廁所。
靜萊把兩顆糖都拆開來放在了嘴里,等糖化得差不多了,舌苔處滿盈著酸澀。
徐凌感覺到窗臺有人,聶淮生拽了段銘梵一把,段銘梵掙脫掉,跑去了廁所。
徐凌寫字的力度加重了一下,這段銘梵,怎么老是出現在11班的附近?
“想問一下,圣誕節你有空嗎?”輪到徐凌這組掃學校的公共衛生區域了,徐凌看吳靜萊周圍沒人,才特地問她的。
“沒空…呃…可能我想在寢室補覺吧!”阿萊的手心壓在了掃把的頭那里,然后繼續掃地。
靜萊早知道陳放那心思,這徐凌也是啊,約她干嘛?她還等著看陳放出擊呢!
“是嗎?那如果……好吧,我只是問問。”徐凌沒忍住的那句話,是想說:“那如果是段銘梵約你呢?也沒空嗎?”
徐凌去另一邊的區域掃落葉了,陳放直起了身子,喊徐凌:“徐木頭,圣誕節你有什么計劃嗎?我還不知道怎么安排。”
“有計劃,我最近學累了,想在寢室躺一天。”徐凌也被自己雷到了,他居然用吳靜萊拒絕他的話再去拒絕別人……
陳放:“……”
“徐木頭真的是又面癱又直男又充滿了尿性,但我對他的喜歡只增不減,真是……”陳放惡狠狠地這樣想他,都快被自己搞瘋了。
陳放沒再開腔(說話),但她現在很煩躁,艸,心情不爽,心里已經罵了無數臟話了。
陳放覺得TMD不就是喜歡一個人嗎?怎么戒不掉呢?像上癮了一樣,這比煙還讓她沉迷。說起煙,她也很久沒抽煙了。
下晚自習后,她沒有和靜萊一起去夜跑,而是找了個監控照不到的地方,坐著抽煙。她手里還有一個蘋果,用黑色包裝紙包著,徐凌不是喜歡黑色嗎?
陳放知道他還在教室里面,肯定會經過這里。她把剩下的半支煙抽完,站起來把煙頭扔進了無人角落里面,左踢幾下右踢幾下,不知道踢哪兒去了。
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徐凌總算把那道題算出來了,等他看一眼教室,發現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讓人有種很空曠的寂寥感。
徐凌收拾好自己的桌子,關燈,最后關上了門。他還是壓著鴨舌帽,目視前方,往前走,帶著點狂徒和浪子的雙重結合體。說張揚吧,他又很低調。說他規矩吧,他不是那一類的人。他不是時刻走在光明之中,他也在無人區流放。
陳放看著他,無可救藥地被這種風格所吸引。
因為他是,徐凌。
“徐木頭,吃蘋果啊!我請你。”陳放把那個準備好的蘋果甩給了他。
“明天就是圣誕節了?祝你節日快樂,雖然我不過洋節。”徐凌看到了她,也接到了蘋果。
“就一句節日快樂嗎?那你為什么拒絕我,什么理由?”陳放問。
徐凌:“如果是別人,我也會這樣的,陳放,不是單這樣對你。”
“蘋果趁新鮮吃,不然它就腐爛了,就像人的熱情一樣慢慢沒了。”陳放和他插肩而過。
“你又抽煙了?我這兒有一盒新的薄荷糖,你拿去吧。”徐凌聞到了她身上的煙味,把那盒糖從褲兜里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