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趕個大早,做了熱騰騰的粥和買了一些清淡的小菜,送去了醫院。
曾茗的病情已經好轉了,意識恢復,各項生命體征都在變為正常值。
“徐凌啊,你和你媽都辛苦了。老婆子我身體不行啦!”外婆曾茗看著她的女兒和外孫,心里很安心。
“媽你說什么呢!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您馬上就可以出院啦,我還是接您過來住,方便照顧你。你看這次多嚇人啊!”
徐凌也說:“聽媽的話吧。外婆也別這樣想,您身體康健,我們就放心了。”
曾茗:“我想守著我那老房子,那是我的根啊。”
“不管說不說得動您,您先把早飯吃了吧,熱乎著呢。”粱黎把勺子里的粥吹涼,一勺一勺地喂母親吃,絲毫沒有不耐煩。
徐凌收拾著病床桌子上的雜物,然后安靜地守在外婆的一邊。
等到曾茗她又睡著了,粱黎把兒子叫到了病床外,對他說:
“徐凌你別擔心外婆,今天下午就可以給她辦出院手續了。你專心去學校上課吧,今天開學。”
“沒問題嗎?”徐凌問。
“當然了。放心,還有媽媽呢。”
“媽你也放心,有我在。”徐凌回答。
粱黎:“去吧,孩子。收拾行李,然后去學校。生活費給你轉卡上了。有一部分是你爸,不是,徐白他非要給的。”
“他怎么想起我來了?媽,他的錢我不會收的。”徐凌想都沒多想,直接拒絕。
“這也是你爸的好意啊。”粱黎勸兒子。
“我嫌臟。”徐凌只說了這三個字。
粱黎沒再多說什么,看著兒子離開,再進了病房。
開學這天,人擠人。
段爸忙著沒空送兒子,小段便坐段叔段霆的車,和聶淮生一起回學校。
“銘梵啊,聶淮生這混球小子,還得多麻煩你看著點兒他啊。他要犯渾你就揍他,聶叔允許的。”段霆邊開車邊說話。
“爸,你這說得過分了吧?我這又不搶劫不偷盜的,哪有你想得那么離譜啊。”聶淮生覺得他爸冤枉他。
“聶叔,你的話我收到了。我一定……”小段還沒說完,坐在副駕上面的聶淮生轉過頭來狠狠地弄了他幾下。
“干什么,干什么!聶淮生。聶叔還在旁邊看著啊。”小段戰術性躲避,向聶叔求救。
“悠著點啊,傻兒子。要打你們倆兒給我下車去打。我在旁邊給你們兩個加油。”
聶淮生:“……”他立馬收手了。
小段坐好:“聶叔,你年輕那會兒是不是也老是跟我爸打架啊。”
聶霆:“那必須的啊。段越陽和我,這感情就是打出來的。那會兒他追你媽追得緊得很吶!”他回憶起當年往事,很有光彩。
聶淮生沒憋住笑,鵝叫聲都笑出來了,補了句:“爸你還好意思說段叔。人家敢追,您呢?你讓段叔幫你追我媽……”
聶霆:“哎呀!臭小子知道什么啊?你爹那時候年輕,臉皮薄。最后都是你媽提出要跟我在一起的。”
小段笑,聽長輩們說過去的事,蠻有趣的。似乎,威嚴的他們,顯得更鮮活立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