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還是沒辦法給自己一個答案。十七八歲的她,沒有那么灑脫和自省。她只是展現著獨屬于陳放的美,大膽喜歡一個人,就真實地表達心意。
是敢愛敢恨的一個人。
如果她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陳放也會將她袒露于眾人面前,她藏不住什么。
而徐凌,是藏起她匕首的人,會及時制止她的所有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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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萊去了客房,瞎逛一圈,然后說:“許愿,這兩天你累嗎?明天你就回學校了哈。”
“你趕我?確實挺累的。我覺得我以后陪未來的女朋友逛街,恐難勝任……”徐凌已經洗漱完躺床上了。
“你能找著女朋友再說吧。我看你的態度,好像我家是你家似的。”
“我家你都隨便待。那我在你家,也是一樣啊。而且姑媽待我極好。她還給我介紹女朋友這些。”許愿得意地說。
“切。舅舅也對我很好啊。哪次在你家,舅舅不是做一大堆好吃的給我。”靜萊也得意地說。
“那是我們家伙食一向好,這是真相。”許愿懟了回去。
“呵,從小到大你就最愛擠兌我!早點歇著吧您。”靜萊把燈給關了,再關上門。
“慢走,不送。哎,這床是真軟啊。”許愿舒心地說。他想起了什么,給靜萊發消息:“我能看出段銘梵那人對你是有些小心思的。但你快高三了,應該明白的。”
靜萊也回到了她自己的床上:“許愿你像八婆一樣。我有分寸的呀。再不睡我就去喊舅媽來哄你睡!”
“我睡了。我媽肯定在另一間房里早睡了,怕什么?”
“行。這暑假都快來了,我希望我暑假可以看到你帶嫂子回來!”靜萊專找許愿的痛處,狠狠地戳他。
許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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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很快就結束了,阿萊送小段到高鐵站,她有些不舍。看著小段要走的背影,阿萊就覺得……
離別的場景怎么叫人能高興得起來呢?誰送誰,都是一樣的吧。
小段:“阿萊我要回去啦,抱一個嗎?”他調皮了一下。
阿萊呆呆的,真的伸出手想抱抱他,所以朝他走近了幾步。
小段把手伸出去,他的手掌貼到了阿萊的額頭上,沒讓阿萊抱他。
“乖,這里人多,不抱了。”
“我知道了。小段拜拜。”阿萊說。
“老規矩,開學見。”小段刷身份證,進了高鐵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