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凌看到段銘梵和吳靜萊擁抱在一起的時候,橫眉冷眼的他,那眼神頓時犀利起來。他英俊的眉心里好似覆上了一層陰鶩的寒霜,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薄冷凜冽。徐凌看不下去了,轉身離開。
他明白了。
“這是還沒開始,就失戀了么?”徐凌問自己。他緊攥著手里的禮物,禮盒都被他捏癟了。他把禮盒拆開。那是一枚施華洛世奇LIFELONGHRT摯愛璀璨系列的戒指。徐凌很早就想好送吳靜萊一枚戒指了,這是他賦予她十八歲成人禮的標志。
可是他突然就不想送給她了。
“何必呢?搞得丟人現眼的。”徐凌自嘲道。
他把戒指取出來,想隨便把它扔在學校某個角落的犄角旮旯里。然而徐凌在準備扔的最后一秒,他自己卻猶豫了。
戒指可以丟掉,那他的感情呢?也可以隨意丟棄嗎?沒這么廉價吧。如果把戒指丟了,是不是就是代表著他和吳靜萊劃清界限了,那會是一道永遠的分水嶺。
他可不想這樣。
“我寧肯她從未察覺,我也不會再輕易展現自己的心意了。”徐凌真的覺得自己傻*極了。他以為自己從不會退卻,但此刻,他連這枚戒指都無法送出去,也不忍心丟出去。
徐凌的內心有火在燒,煩悶又寡歡。他回寢室沖了個冷水澡,然后躺床上倒頭便睡。
室友們都看出來徐凌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那幾天,有些陰沉的徐凌都沒怎么和身邊的人講話,聶淮生跟他搭話,徐凌也是勉強回應。
陳放很快地察覺了徐凌的變化,他是怎么了?
陳放一直在暗中觀察他。
終于熬到了星期天,徐凌再在學校待下去,會受不了了。
他這人一頹起來,就得喝酒。徐凌也沒有回家,只是跟媽媽和外婆說,這周學校學習任務重,他不回去了。
徐凌在那天下午喝了不少,然后倒在一家大排檔的桌子上。其實陳放一路跟著他,想看他搞什么事。她也在那家大排檔坐著剝花生米吃,悶頭喝酒的徐凌沒有發現她。
陳放她知道,徐凌心情特別不好的時候就會喝悶酒。
有徐凌之前得罪過的小痞子出來吃飯認出了徐凌,說:“喲,這不徐少爺嗎?怎么落魄到吃大排檔了啊。”他們相互覷一眼,然后很大聲地笑了起來。
徐凌又灌了一口啤酒,把旁邊的板凳一腳踹開,傲睨一切地回:“落魄的徐少,都還要被你們叫一句少爺。我吃慣珍饈了,換換口味而已。怎么,你們有問題?”
幾人屏氣凝神,沒有人敢再多言。
陳放坐在他后面的桌子,拍手叫好:“徐少爺,就是霸氣啊!”
徐凌轉頭看了陳放一眼,然后起身,走了。他準備回家好好地躺一覺,然后再回學校上課。
“你怎么了?”陳放把錢付完,然后追上徐凌問他。
“沒怎么,我心有不快。”徐凌打了個嗝,甩開陳放拽著他的胳膊。
“別犯混,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陳放盯著他說。
徐凌回:“我不是不懂。”
“我走那天,你要來送一下嗎?可不知道下次見面是多久以后了昂。”陳放盡量使自己的語氣不像是在懇求。
“知道了,看我有沒有空。”徐凌瞇著眼睛,說。
*
知道陳放要回加拿大的朋友們,只有徐凌和靜萊。
陳放決定一考完期末考試,就走。那天考完期末考試的最后一科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陳放和她爸選的是晚上八點的飛機票。
靜萊給徐凌傳紙條:“你想不想去送送陳放呢,她應該最想見到的人就是你了。”
“能出去?明天我們就開始補課了啊。”
“出不去也得出去,我寫請假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