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他所賜,驚叫之后整個隔離室里都彌漫上了一種驚恐的氛圍。
孤黎興致缺缺,小東西們一點都不好玩。
這時候難道不應該是沖上來跟她打架,熱血沸騰的揚言要把她打回地獄嗎?
滿腦子想著暴力廢料的某人,失望的在隔離室中轉悠了起來。
空間還挺大,最里面有一間密封的衛生間,消毒服沐浴露吹風機,樣樣俱全。
原本就沒了性質,身上還臟兮兮的不清爽。
孤黎進去反鎖上門,她需要清洗一下。
淅淅瀝瀝的水聲從門縫中傳到耳朵里,幾個抱在一塊挨著墻的混混們面面相覷。
原本緊貼著的手松開了,智商逐漸回歸到正軌:“你們誰見過鬼要洗澡的?”
幾個小弟猛的搖頭,不知道誰見過,反正他們沒見過。
“他丫的,我們被耍了!”
混混頭子反應過來,一腳踹在了玻璃墻上。
加固的玻璃不僅沒碎,反倒是咯的他腳疼。
再一聲痛呼,罵罵咧咧。
孤黎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的出來,穿上白色的消毒衣服,五黑的頭發披在肩上,唇紅的像是染了血。
幾個守在門口的小混混沒做好準備扭過頭去,乍一看又嚇了一跳。
“怎么,你們也想去洗?”孤黎隨手攏起頭發,用皮筋箍了兩圈綁上。
“爺想洗你ma!”混混頭子回過神來,被連嚇兩次的膽子發毛,暴躁的跳起來,擼起袖子秀出發達的肌肉,就想給面前的人來上一拳。
孤黎輕松的扣住他的手腕,在混混頭兒震驚的目光下,粗魯的把他甩到了身后的墻上。
不是,這小娘們兒啥時候力氣變得這么大?在哪兒吃的菠菜告訴他一聲,他也要去吃。
“真無聊。”孤黎撇著嘴巴,看他那鼓得要把衣服撐破的肌肉,還以為有多能打呢。
沒想到,只是一個花架子,僅此而已。
去了隔離室中最后一個空床位上,無視還杵在衛生間門口的幾位兄弟,自顧自的躺下來小憩。
她需要休息,身體上的傷口太多了,不利于細胞自動修復。
“喂,莫名,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哥幾個?”
混混頭子從墻上把自己解救下來,不服氣又帶著點慫的沖到她跟前叫囂。
孤黎選擇聽不見,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她懶得跟幾個沒有挑戰性的小鬼計較。
“老大,她怎么不動啊?”
混混小弟瞪大了倆眼瞅著孤黎,愣是沒有在她身上發現正常人的呼吸起伏。
老大哥回身在他腦殼上來了一下子,沒好氣的訓斥道:“你能不能聲音小點?”
小弟委屈的抱著腦袋,不明所以的挨了打,任誰都要憋屈一陣。
老大顫微微的伸出手,在自己家幾個兄弟的凝神注視下,探過去孤黎的鼻息。
沒有。
再一模她的身體,涼的驚人。
“她她她……”混混老大指著床上的人,驚悚的話都說不利索。
“她好像,又死了……”
……隔離室外,嚴醫生抱著虛擬成玩偶的小老弟,轉去了貼合在墻壁上的消毒柜前。
他把貓放了進去,設定好時間,在一旁邊盯著邊干起其他事情來。
隔離室的消毒柜跟尋常的不一樣,數據板上顯示的有害細菌一旦消失,就要立刻將東西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