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悵直直地打量她一眼,鳳眼中略有些疑惑之色,慢慢地道,“哦?”
璞之便抿嘴笑道,“剛才家中人多,有些話,我尚未與你說完。”
劉悵面具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說,“那不如去我院內,我也正好有話與你細說。”
璞之一笑。進了劉悵院中,璞之就抬臉看著他,說,“務久,我方才聽見你替我煉成了那念玉,感動歡喜得很。只是愧不敢受。我萬萬想不帶你竟有如此真心待我。”
劉悵便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看著璞之道,“這又算什么?但凡你肯要,我現在就給你戴上。你靠我近些。”
只見璞之星眸含笑,慢慢地靠上前來,伸出纖白如玉的一只手,輕輕地牽住劉悵。劉悵一愣,立刻也反手緊緊握住她,略一低頭,竟好像是有了一抹害羞之色。
兩人之間,曖昧之潮涌動。劉悵伸手撩過一絲璞之的秀發,在指尖繞著逗弄了兩圈后,放在鼻子下微微一嗅。無言不語間,鳳眼微沉,嘴邊也緩緩露出一絲微笑。
劉悵一向冷漠,此時做出這樣的動作,孤傲中含著的一抹正邪不明,竟格外令人心中亂跳。
璞之此時也忍不住滿臉緋紅,嗔他一眼。又勾勾他的手,輕笑道,“務久,今日如此,我很開心。你開不開心?”
劉悵湊近璞之,略一彎身子,將嘴放到璞之耳邊,低低地道,“開心,璞之,我自然開心。”
璞之嫣然一笑,眼波流轉,正準備說話,劉悵突然手上用力,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單手緊緊抱住。璞之白玉般的臉更紅了,小聲嗔道,“務久!”
劉悵冷笑一聲,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袖中抽出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狠狠往璞之背上扎下去。璞之一聲尖叫,背上便中了狠狠一刀,血流如注。
她抬起臉來看著劉悵,臉上的神色又是驚訝,又是傷心,一臉慘白,哀聲道,“務久,為何如此?”
劉悵一言不發,眼中戾氣翻騰,一只手緊緊地扣著她,另一只手又是狠狠一匕首扎下去。璞之中了這樣狠的兩刀,背上瞬間就被血浸透了,連劉悵抱住她的一只手臂上也全是鮮血。
璞之眼中含淚,待要想躲,卻掙脫不開劉悵的手臂。她失了極多的血,已經臉色雪白,聲音也低了下去,只能抬著臉對劉悵道,“務久,我不怪你,切莫自責…”說完已經快暈過去。
劉悵冷言道,“我當然不自責。你也別想暈。”
話音剛落,又是一匕首。只是這刀卻扎得淺,大約一寸,正巧在扎在皮下肉中最痛之處,緩緩轉動。劉悵手上轉動匕首,把那刀口處的肉絞得稀爛,讓璞之痛得臉色慘白,叫出聲來,一邊卻偏偏痛得暈不過去。
璞之身上劇痛無比,慘聲道,“務久,你好狠的心!”
劉悵面不改色,手上匕首緩緩轉動不停,嘴里冷聲說道,“再不說你是個什么東西,我還有一百種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璞之已經是渾身鮮血,急喘不止,聽到此話,忍不住露出滿臉不可置信之色,失聲喊道,“怎么可能!”
劉悵冷笑一聲,把匕首狠狠抽出,手上用力,將璞之猛地一掌推到地上。璞之被他掌風甩出去兩三丈遠,側著身倒在地上,低低呻吟了一聲,鮮血點點,灑在青磚地上。
只見劉悵背著日光慢慢走到璞之面前,一只手中漫不經心地把弄這那血淋淋的匕首,一邊彎下腰去看著她,嘴角微挑,臉色一片嘲弄之色。
他戴著半副黑銀面具,露出的半張臉英俊無比,但神態冷漠無情,陰影中看起來真如妖魔惡鬼一般。他打量了璞之幾眼,慢慢地開口說,“如何,說么?”
璞之杏眼睜圓,驚恐無比地盯著劉悵,慘聲道,“你究竟是如何看出來的!”
劉悵臉上嘲弄之色更濃,劍眉微挑,冷冷道,“魚肉而已,也配向刀俎問話?”
璞之一愣,低頭慘笑幾聲,漸漸幻化變形,變成一個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