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東方晟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這些日子辛苦了。”原來,梁辰告訴他容妤險些暈倒的事情,東方晟確實心疼了。
容妤看向他的背影,不知道他在笑,“你倒也像個小大人了。”東方晟又來了一句調侃。
“你給我閉嘴,我本來就不小了。不跟你說了,還要彩排呢。”容妤小步跑開了,不知怎么聽到他這調侃,心里還舒服了些。
傍晚的主堂中賓客如云,東方晟同太妃坐在上堂,東方晟旁邊還有一個空位置,那是王妃的地方。
東方晟的眼睛一直盯著蕭煜的位置,只見他沒有碰過杯中的酒,舉止間禮儀與溫柔確實吸引人,東方晟也有些看的出神。
太妃瞥眼見他,笑得也很寵溺,“阿晟在看什么?”
東方晟這才回過神,“沒什么。”他把眼神收了回來。
容妤先上了場,只是沒想到葉卿也一同。二人并排而坐,現場靜下后,便彈奏起《忘憂》。
也是如癡如醉,仿佛將人帶入忘憂般的環境。正起興之時,容妤的琵琶卻斷了弦,突然的一聲不合,在座的各位也被拉回了現場。
葉卿還在彈著,容妤看了她一眼,搶風頭你還嫩了點,她趕緊找回了狀態,彈起了和弦音,聽過原曲的人也沒聽過這別出心裁的和弦,節奏插入卻又恰到好處。
一曲完畢,眾人叫好,二人站起來謝眾,容妤抱著琵琶,看了看,上端斷開出并不像自然老壞而斷,倒像刻意而為。
二人離場,剛離開眾人的視線,葉卿一腳踩上了她的裙子,衣服的大腿部位開了縫隙。容妤看著她,卻一點也不慌張。
葉卿裝作不知道,“有手段啊妹妹。”心里有些許妒忌她剛剛那表演,風頭更像她的。
“你也不錯。”
葉卿離去,看著她的裙子,她也準備看她笑話了,就去后臺抿了口茶。
容妤向拂纓招手,拂纓見狀朝她走過來,容妤向她說了些什么,拂纓便去轉告梁辰上去找東方晟。
“晟,容妤轉告說……說她去換衣服,讓您拖一會兒。”
東方晟點頭知道了,梁辰便下去了。這女人竟然吊胃口,還這么相信自己會幫她。
“諸位,可否對剛剛的曲子有些評價?”
眾人發表觀點。
“真是余音繞梁,不絕如縷。”
“二位姑娘長的美,手也更巧。”
“這一彈一和,讓在下開了眼界。”
聽著眾人的夸贊,東方晟又道:“蕭煜公子?”
蕭煜起身,“王爺還真就記住在下了。在下以為,雙曲一同反而沒有特點,弦音斷了反而正好,本事展示了,眼界開闊了,印章也深了。配不配服放一邊,蕭某認為這琵琶,應該在上場前檢查檢查才好,王爺以后做事也莫要粗心大意。”
蕭煜好像真的在提醒東方晟什么,他一直沒直眼看東方晟,東方晟的手在椅子的扶手上畫著圈,面帶微笑,“有趣。”在東方晟眼里,蕭煜還是像,真的像,他一度以為那人還活著……
容妤那邊,她翻來昨夜送來的衣服,沒想到最終還是穿上了,衣服中間有字條,“喜歡就穿上,至少我喜歡。”將衣服系好,腰間戴了一個帶有流蘇的鈴鐺,也是夾在這衣服中間的東西。
“蕭公子這是在貶低王爺?粗心大意這詞用在王爺身上恐怕不妥。”
一群人在開玩笑道,可東方晟不認為他在貶低自己。東方晟又見梁辰在下面打手勢,意思是容妤這邊好了。
太妃也注意到那蕭煜了,也是心有若思。“各位,我們繼續看吧。”
歌女們這才一個個上場,站了整齊的兩排,中間空出了位置,留為容予進場。
一襲紅衣配金色紋理,著實顯得高貴,面料一看就比其他歌女的絲滑,增加的裙子的流動感,或許舞起來更美,金綾搭在肘間,比其他人的長了許多。美中不足就是頭上帶的是朵有些俗氣的紅花。
葉卿也回來了,見容妤這般打扮,心里又氣壞了,這是哪來的衣服。跺腳離開了現場,她的小丫鬟也跟了過去。
容妤揮手,甩衣袖,臉也總是半遮半擋,真像欲擒故縱的招數,東方晟也有些癡迷,衣紗飄起,還真是風姿綽約,韶顏稚齒,百媚千嬌。
可能是天生麗質,也可能是對比襯托,容妤在這群人中間確實博人眼球,而其他歌女也是整整齊齊,整個演出沒有半點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