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容妤一直胳膊撐著自己起來,這胳膊出事了,干什么都不方便,這些天也不知道可以干什么了。
“容妤。”拂纓又來了這里,看了看她,“你怎么還沒換衣服。”
容妤這一看,還穿著昨天跳舞的衣服,現在這副樣子怎么換……
“對了,給你個東西。”拂纓把手里握著的鈴鐺提起來,這是……這不是東方晟送給自己的那個嗎?
“我真的是笑死了,昨天晚上我本來去那清湖旁邊找梁辰,就看晟在地上趴著,手伸進個石頭縫拿出來了這玩意兒,后來讓我給你,還不讓我跟你說,我看他就是愛面子。話說,你不會在那地方受傷的吧”
容妤接過那鈴鐺,竟然能找回來,“他怎么知道鈴鐺在那……”
“那草地別的地方都平平整整,就你倆趴過的地方都亂了,回頭我帶你去看你就知道了,那么大的痕跡誰看不出來。”
容妤看不出東方晟也這么注意細節,不僅是草地上的細節……或許與他相遇不一定會有結果,但一定會有意義。
“對了,晟今日出府了,具體什么事我也不清楚,我昨晚也沒見到梁辰,這倆人又神神秘秘的。”
“知道了。”容妤下床自己提鞋,也沒有說什么別的,想起東方晟之前說過的話,“我會負責的,說到做到。”她選擇相信東方晟,不再去多想什么了。
東方晟在街上溜達著,眼睛四處看,又像在找著什么。
“你聽說了嗎,昨日蕭府著火了。”
“怎么回事兒?”
“說是土匪放的,一夜之間物是人非。”
“這蕭煜也是夠慘,出生的時候娘就難產而死,后來啊……”
“這種事就別說了。”
東方晟本想繼續聽,不過這話被打斷了。他記得昨天看請柬的時候,蕭煜好像就是蕭家的官人了,難不成父親也沒了?
這也是終于看見了一家診所,好像確實是離王府最近的了,不過這里卻緊閉著門。
東方晟找到了剛剛說話的大爺,“請問這里的診所不開門嗎?”
“這……”大爺眉頭一皺,“這是那蕭煜的,家里剛遭遇洗劫,誰還有心上這來,這孩子醫術不錯,可惜了,少了良醫一位啊。”
“老人家,我請您吃個早點,您同我說說這蕭煜如何?”
“這……你和他有什么關系嗎?”
見老人有些顧慮,東方晟也只能再編理由,“他本要入贅我家,這下讓我有些替我姐姐為難。”
“那還好,他若有個更好的歸處也更好了,我們走吧。”
小二把飯上桌后,二人聊起了蕭煜。
“說來話長,蕭煜出生母親難產而死。我這是住在蕭府附近,知道的多了些。孩子三歲的時候同奴婢出去玩,結果就走丟了。我記得是九歲吧,這孩子被找了回來,他父親是經商人,不過不知怎么欠了一屁股債,你說奇怪不奇怪,后來就抑郁而終死了。就剩下蕭煜自己,那時他才十七歲啊,當了蕭府的官人,我不知那債還上沒,不過這么久了總得還了吧。昨晚我家就聽見吵吵鬧鬧的,蕭府那邊出事了,那幫土匪氣勢洶洶,誰敢去招惹。”
“他是被找回來的?九歲?”東方晟好像有些疑問點。
“我哪記得清別人家孩子的年齡,只能說是大概。”
“多謝了。”東方晟些起身就想走。
“小伙子,你真的急著走干什么……”大爺想攔著他再坐一會兒。
東方晟回頭揮手,“放心好了,我會結賬的。”
“哎呀~你這個小伙子,真是奇奇怪怪。”大爺繼續吃著。
雖然平時不怎么在街上游走,不過這城里的地方他還是比較熟知的,同一些人打聽了一番便得知了蕭府的位置。
趕到哪里時,這官府的人已經在收拾現場了,其中一人官職好像偏大一些,認出了東方晟。
“參見王爺。”
東方晟叫他免禮,看著蕭條的地方,里面都是死人了,被刀損傷,被火所燒……所有地方基本上都被燒焦黑了。
“這幫土匪也是狠心,這么多條性命說沒就沒了。”
東方晟也不是沒經歷過大風大浪了,看著這場景雖內心被觸擊,但是外表還是毫無波瀾。他曾經也上過戰場殺敵,可那些無辜的人只能倒下,別無選擇……他問:“都死了?”
“對,據說別的居民見土匪走后就前來滅火了,可還是晚了一步,我那邊收到消息緊忙趕過來還是慢了……”
東方晟覺得挺蹊蹺的,為什么土匪偏偏就燒了蕭府。“蕭煜在里面嗎?”
“屬下未曾與他某過面。”
這下可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