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的細帶拆了,換了一身淡黃淡粉色的衣服,雖然東方晟那晚說什么紅色,她還是覺得過于招搖。
拂纓和容妤身后還跟著蕭煜和秋庭,四人行禮,卻是拂纓說話:“原來有客人,還真是打擾了,若是不便,我們改時再來?”
“無妨,都坐吧。你們先說說,反正宋員外還有時間。”
秋庭還是站在了拂纓旁邊,只見蕭煜坐在對面,她時不時偷看,他的臉上還沒什么表情,眼眸好像沒有完全睜開,眼神一直注視著地面,雖然不看別人,但是卻還有氣場的樣子。
此時空氣有些安靜,拂纓見蕭煜不說話,她便道:“小容的身體好很多了,不過還是不宜大動作,平時唱戲還是可以的,委屈娘娘沒有眼福了。”
拂纓之所以叫容妤小容,也是怕這宋員外認出來她是之前酒樓的歌女,畢竟出了名。至于這本來是蕭煜該說的話,估計他也不想讓宋員外認出來他吧。
“我見這位公子有些面熟啊……”宋員外看著蕭煜道。
“是王爺的客人罷了,宋員外經商之路沒準見過還不成?”
外面來稟:“王爺到——”
除了太妃,其他人都站起來低下頭行禮,東方晟本來雙手放在背后,還拿著折扇,徑直走著,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低頭撇眼看了看,“額娘這還真熱鬧,都起來吧。”東方晟簡單的向太妃行了禮就坐在了她旁邊。
容妤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抬頭看了看他,剛剛他好像就是在自己這停了一下……只見他身子靠著椅背,折扇隨意扔在了桌子上,看起來還是一副不正經,但眼神在太妃身上停留。
“玉佩呢?”太妃問著。
東方晟又低頭看了看腰間,還是容妤送的小香囊,“兒臣換著戴還不行嗎?”
“隨你了,拿你沒辦法。”太妃還是很寵溺。
宋員外笑道:“不知是怎么,見在坐的多人都眼熟,卻說不出來在哪里見過,但除了這位——”
宋員外看向了秋庭,“這姑娘長的很像家子的已逝妻子……”只見他眼神又突然黯淡,“若有得罪,還請恕罪。”
秋庭也不敢說話,東方晟這才注意到她,一個丫鬟長的一副美貌還真少見,他之前倒是沒注意,“節哀順變。雖然有些不禮,本王也可以理解您。”
“臣有些冒昧詢問,這姑娘可否同我回趟宋府,家子自從她逝去后,就茶不思飯不想,臣也是著急啊……”
“若真如此,令兄見了她,不會把她留下?”東方晟反問道。
“這……是臣唐突了。”
“秋…庭?”東方晟試著叫她名字,見她上前,看來沒錯,“你自己決定,本王雖想幫,不過還是要尊重你的。”
“奴婢……”
秋庭在猶豫,卻聽一沉穩之聲,“順從自己不難,替代品是最可憐之物。”
蕭煜這話好像在說不要強求自己,秋庭看了看蕭煜,鼓起勇氣:“失禮了宋員外,奴婢其實不愿……”
“無妨無妨,是我失禮說出這種話。”
若方才蕭煜沒說話,秋庭可能就答應了……
宋員外的眼神離開秋庭身上回來時,又多見了一眼容妤,“二位姑娘面相還真有些相似。”
容妤抬眸,之前她都沒這么覺得,可能是自己早就熟悉自己的臉了,又見東方晟單手用手指處撐著下顎道:“她就算想,本王也不會同意的。”
雖然還是不正經的姿勢,但說的還怪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