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后,劉氏來到書房,見白玉晨跪在那里,鼻子一酸眼淚流了出來“晨哥兒,快起來,哪有這么狠心的父親,明日就要出征了,今日還罰跪。”白玉晨抬頭喚了聲“母親。”
劉氏上前扶起他,擦著眼淚“晨哥兒,不要怪你父親,他也是擔心你的前程,才會如此對你,母親也知雨琦是個難得的好姑娘,只是她目前的身份,注定是不能堂堂正正的嫁入白家,自古娶妻都是要求門當戶對,或是官家賜婚,姑且這些問題都不存在,你一個小小的將軍怎敢跟官家明著搶人?”
白玉晨面無表情,但劉氏的話都戳中了他的痛處。見他不語,劉氏繼續道:“兒啊!眼下不是你置氣的時候,明日你就要出發了,趕緊去跟雨琦道個別吧,不管將來為妻為妾,只要你們真心想愛,我相信雨琦那孩子不會計較的。”
白玉晨給劉氏行禮“多謝母親,日后兒子去了邊疆還望母親能多照應雨琦,她在京城孤苦無依,勞煩母親費心。”劉氏點頭答應。
他騎馬來到溪宅,楊月娥見他,上前行禮“白將軍,您是來尋姑娘的吧?她在房間。”他點頭道:“多謝!”快步往宋欣冉房間走去。
宋欣冉正在用心的畫著地道圖,心想萬一白玉晨帶她離開的時候,走不了,她好提前挖好地道,從地下逃跑,這個想法還是看電視劇《鐵道游擊隊》里的。或者像《還珠格格》里面的香妃一樣,跳舞跳著跳著就消失了,趙皇帝就找不到她了,想著就開心,不由的傻樂了起來。
白玉晨進屋見她一個人在笑,不由發問“雨琦可有什么喜事?”宋欣冉開心的說道:“玉晨,你說我要是在官家面前跳舞,跳著跳著就消失了,官家會相信嗎?”
他表情有些敷衍“一個大活人,怎會憑空消失。”
宋欣冉失落的撅著嘴。
他走到她身后,從背后抱住她“契丹一直擾我邊疆百姓,今日早朝官家命我帶兵駐守邊疆,明日一早便出發。”
宋欣冉睜大眼睛“這么快!我還沒收拾好呢?”接著又自言自語道:“算了,算了,衣裳之類的就不帶了,銀子帶著就行。”
白玉晨坐到她邊上,神情有些躲閃“雨琦……你……你不能跟我一起走,暫時還留在汴京,等我一切安排好了再接你離開。”
宋欣冉面部的笑意瞬間僵硬,漸漸表情變的失落,氣氛尷尬了幾秒鐘,她強擠出一絲笑容問道:“不知玉晨何時改變了主意?”
白玉晨看出了她有多失落,把她抱在懷里輕聲安慰“父親已同意我們的事情,若你我二人同時離開,恐殃及將軍府,虧得父親及時阻止,讓我去邊疆駐守,到時你汴京脫身,家中會派人送你去邊疆尋我。”
雖然白玉晨這樣解釋,但她還是感覺像被拋棄了一樣,好不容易有了眷念,如今卻要離她而且,心情瞬間失落。
見她沉默不語,白玉晨方寸大亂“對不起雨琦,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她微微搖頭“不怪你……這不是你我能夠左右的事情,既然不能一起離開,那就等你安排好了來接我,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白玉晨拉著她的手放在胸前,看著她的眼睛道:“我向你保證,只要邊疆一穩定就會派人來接你,此生定不負你,等我。”
雖然心情低落,還是抵不過他那副深情的眼神,她把頭輕依在他的肩上“我相信你!”
天還沒大亮,軍隊就在城門口集合,這次作戰是白玉晨為主將,他騎在戰馬上,往四周看去,送行的家屬很多,他四下掃視唯獨沒見‘溪雨琦’的身影。揮手跟家人告別后,就騎著戰馬跑在隊伍最前面。
離城門外五里的官道上停著一輛馬車,白玉晨騎著馬本想過去讓馬車避讓一下。
宋欣冉從馬車里探出頭來,他心中一喜快馬飛奔上前“本以為你不來送我!”
她微微笑道:“那里人多,我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