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見奚余眼神真摯,不是在說客套話,便沒有拒絕,坐下來和奚余她們一起吃起來。
不一會兒就吃完了,婦人站起來收拾碗筷,奚余倆人依舊沒有放松警惕,將匕首藏在袖子里,畢竟這個婦人可是能在晚上在外面自由走動的,而且今天晚上居然沒有鬼怪在這里作亂。
婦人進來后,便將房門關上,坐在奚余她們對面,絮絮叨叨地講起了她的故事。
原來這婦人名叫顧萱,是早些年是村里唯一秀才的獨女,她父親在村里開了家私塾,家境還算富裕,顧萱人也生的漂亮,再加上識一些字,本可以嫁一個富豪之家。只可惜,顧萱喜歡上了父親的一個學生,那名學生家境貧寒,是舉全家之力供他讀書,加上有些天賦,秀才也補貼了他一些,只收三分之一的束脩,供他筆墨紙硯。顧萱不顧秀才的阻攔一意孤行地要嫁給書生,秀才無可奈何,只能同意了,為顧萱準備了一分豐厚的嫁妝,一開始的時候,顧萱與書生還算是郎情妾意,十分甜蜜。秀才見狀也少了些不滿,全力指導書生讀書,不負眾望,書生一舉考過秀才,準備考取舉人,出門在外求學,他家本就貧寒,考取秀才的錢都是從顧萱嫁妝里拿的,怎么還有這么多錢供他在外讀書,再加上他本人也不事生產,家就就靠顧萱一人嫁妝撐著,可又哪里有這么多嫁妝呢?顧萱只好做刺繡來供養他,由于書生的甜言蜜語,她也不覺得辛苦。
后來,書生終于考上了舉人,進京趕考,還沒等到消息,就收到了一封休書,以無后為名,顧萱這時大受打擊,想要找書生問個明白,可是他一早就把父母親人接走,顧萱無處可問,父親幾年前也去世了,又無兄弟,更加孤苦無依。這時村子里面人還以她不是村子里的人為由將她趕出村子,這時顧萱哪會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不甘心罷了,想要上京去討個公道,這時村子里一個青年看不下去,告訴了她實情。原來書生高中了進士,重新取了個有錢有勢人家的美嬌娘,才急忙處理掉她,勸她不要冒險上京。
講到這里,婦人突然爆發了,滿身黑氣,怨恨地問道:“為什么男人這樣薄恩寡性,忘恩負義?那些女人為什么如此不知廉恥,勾引有婦之夫!”邊問,怨氣還更深了一些,看奚余她們的眼神就像她們就是那不知廉恥的女人。
奚余和洛嶼立刻站起身來,握緊武器,警惕地看著婦人,可婦人似乎陷入執迷中,一直不停地問:“為什么!為什么!”一聲比一聲凄涼。
奚余她們也不好先動手,這時洛嶼看了一眼婦人說:“我可不知道為什么,我喜歡的是女子。”
那婦人可能是沒想到洛嶼會這樣回答,直接愣在原地,盯著洛嶼看了一會,而后轉向看著奚余,奚余連忙回答道:“我也對男的不感興趣,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婦人的怨氣瞬間消失,佝僂著背轉身離開,走前還說:“你們旁邊的屋子里有床,可以你們可以睡那。”
奚余兩人看著婦人的背影,面面相覷,隨后進屋睡覺了,可能是精神緊繃了一很久,一躺下就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時,婦人已經不見了,而桌子上留下了一封信和一根簪子,奚余打開信一看,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印在紙上,寫著:昨晚驚擾到二位姑娘了,這根簪子是我的一點點心意,望見諒。
洛嶼拿起簪子一看,上面果然雕有密鑰二字,收起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