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柔盯著地上的草圖,“此前都是在山陽城西側,今日這樁,可是已經到了山陽地界。你們說會不會以后范圍逐漸變大呢”
溫玄聳聳肩,“這可真說不準。想起來也是讓人惱火,這么多起案子,神界和冥界的人一點頭緒都沒有。我們被耍得團團轉要是被我抓到了這人,我一定好好教訓他一頓”
云初柔此刻心里想的卻不是抓到兇手之后該如何,而是
她突然站起來,“我們再查查這周圍,若是沒有其他痕跡,便先回灃凌城吧。一來,我還要告訴那家人孩子還沒找到的事情,二來灃凌城現下還沒有人知曉這件事情。若是這兇手進一步朝灃凌城摸過去,那里的城民也挺危險的。”
司壑贊同道“好的,先陪你們回去解決完你們的事情,我們再一同調查此事,可好”
云初柔沉默了半晌,緩緩說道“若是灃凌城允許的話,我自然愿意和你們一同調查”
溫玄,容筵和司壑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云初柔。往日里她可是最喜歡刨根究底的一個,更何況此事死了這么多人,她怎得猶豫了起來。
云初柔自然明白他們不解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我與云易哥哥如今剛成為灃凌城城主手下門客。我需要想辦法見到城主,才有可能弄清楚當年云家發生了什么。所以,我首先得為金家做事。”
司壑拍了拍云初柔的肩膀表示十分理解,“這是自然。你也不用勉強。我和溫玄兩人自然也是可以的。我們還不知要在凡元世停留多久,若有機會,定然會再去找你。”
云初柔點點頭,越過司壑的肩頭望向窗外,眼睛掃過,卻好像看到了什么。
“那是什么”云初柔繞過司壑,跨出門外,抬頭盯著窗外的屋檐看起來。
幾人一同湊了過去,一起抬頭看起來。
“咦”溫玄大叫一聲,指著屋檐上的一處,十分激動。
明月將夜空點亮,也將這條十分齊整的屋檐瓦片正中間的裂縫攤在眾人面前。溫玄飛到與屋檐齊高的地方,伸手一抹“是新痕跡。”而后他往屋頂看去,又有發現,“等等,從這里順著往上,一直到正對著臥房的屋頂處,都有一道痕跡”
云易此時來到了屋外,一同跳上了屋頂,“這屋頂上的瓦片被人揭過”
這里在場的,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而云初柔自小十指不沾陽春水,自然也不會曉得屋瓦該如何安置。可云易不同,幼時老家的破屋年久失修,每逢下雨便會漏水,為了不淋雨,他自己修補過許多回,自然要比其他人更清楚屋瓦應該如何放置。
云易回到房內,從屋內看了看方才屋頂有問題的地方,“還是個高手。從屋子里一點都看不出有問題。但從房頂上就能看出來,昨晚有人搬開過這里的瓦片。只是這屋頂上一整條的痕跡,我還不明白是什么。”
溫玄一拍扇子,“哎呀,糟糕那之前的是不是也被漏掉了。我就說嘛,就算是修士,你破屋而入也會留下痕跡吧,怎得會沒有任何進屋的線索呢就好像穿墻而過了一樣”
司壑聞言掐指算了算,立刻拈訣施法,召來一個冥界的人,之間她渾身裹在黑色的斗篷之中,聽到司壑所言之后,只低低應了一聲“是”,一個轉身便消失不見了。